身为皇嗣,燕羽墨自然是对宫中的令牌极为熟悉,尤其是皇帝这枚素来刻不离身的龙形玉牌。
那可是拥有立斩三品以下官员的令信,举足轻重。
燕羽墨震惊着,不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谨防看错,手上的力道也就瞬间一松。
而唐小志趁着她愣神的间隙,抓住机会,摆脱束缚,翻转起身,立马就溜出了老远,与燕羽墨保持着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呵呵,问你怕没?我有陛下令牌在手,见牌如见圣驾。大胆燕羽墨,玉牌如朕亲临,你还不速速行礼?”
唐小志逃脱束缚,内心两级反转,转悲为喜。
见到燕羽墨发愣的神态,他知道,皇帝的玉牌对她是有震慑力的。
于是,眼下便有些得意扬扬的喝斥道,俨然没了方才那种憋屈劲儿。
草!
刚才你打我,打得过瘾是吗?
现在应该轮到我了吧?
你是堂堂大明王,位高权重,此前老子不敢真的伤你。
但现在不同了,老子手持皇帝令牌,犹如皇帝附体,半个九五至尊。
纵然是大明王,也得先跪下行礼。
然后,乖乖地听我指令!
还想废掉老子的右臂?
嘿嘿,看我等下怎么以牙还牙!
局势反转,唐大里正有些飘飘然起来,心中大笑不止。
可是...该怎么炮制这个“女暴徒”呢?
她可是将老子英俊的脸给揍了,不可轻饶。
不如...命令她肉偿,今夜陪我睡觉,奉旨侍寝?
唐小志忍不住笑出声来,极其淫荡地想到,竟想睡了大明王殿下。
不得不说的是,这就有点色胆包天了。
若真睡了,等皇帝收回这枚玉牌,大明王岂非能活吞了他?
但唐大里正本就是个胆大包天之人,尤其是色胆昭昭,足以吞象。
心中想做,就会去做!
下一刻,燕羽墨还没从愣神中缓过来。
唐小志就挺直了身板,再次喝斥道:“燕羽墨,你发什么愣?本官的话,你听不见?还不快快行礼?难道想触犯龙颜,对陛下大不敬?”
他有玉牌在手,如朕亲临。
得意之下,不再自称“卑职”了,而且还直呼燕羽墨的大名。
燕羽墨一怔,从地上站起身,难以置信地望着唐小志手中的玉牌。
心中颇具震撼,暗道:这怎么可能?父皇是昏聩了吗?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令牌交给这个淫贼?这淫贼要是以此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本王该怎么办?
明王殿下蓦然有些不安起来,却也没有马上遵从唐小志的话跪下行礼。
“燕羽墨,你聋了吗?本官在跟你说话!马上跪下恭请圣安!”
唐小志见她沉默,再次发声道。
“你...”
燕羽墨回过神,怒极之色,但顿然语塞,饶是无法反斥。
原则上,皇帝虽然是她亲爹,但先是君,后才是父。
唐小志取出玉牌,怎么说燕羽墨也得先行礼,这是朝例。
此时,迟疑了些许后。
即便心中再多不愿,燕羽墨也没辙,只能先照着律法先跪下“请安”,不然就真的是大不敬了。
“狗贼,虽然本王不知你如何蛊惑父皇,让他将玉牌给你。但你若敢胡来,本王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怒眼直视道。
说完之后,也是无奈,就要单膝跪下行礼。
唐小志却闻若不知,自顾浅笑,默而不语,现在只想见到燕羽墨对他下跪的样子。
正在这时,燕羽墨就要跪下,却忽听不远处的房顶上传来了一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