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令竟然不敢派人去讨个说法,只能让地主自吞苦果,地主一纸诉状告到府台衙门也如泥牛入海。”
“那匪首的儿子披红挂彩,醉醺醺地敬酒到三更,全然不知死期将至。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新房,烛火摇曳,映得红帐如血,地主家的女儿盖着红盖头坐在床榻上,看得他浑身燥热。”
“他高高兴兴地上去掀开盖头,却见新娘双目空洞,白骨森然,未等他惊叫出声,一只冰冷的手已掐住他的喉咙。”
“山寨里的人都嚷嚷着要来闹洞房,还簇拥着匪首一起来了,他们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发现新郎和新娘已经躺在了大红色的婚床上。”
“他们说着荤话,恭喜匪首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孙子,在哄闹嬉笑之中,一个不小心,把一个匪徒给挤进了门里,大家都吵嚷着说进都进来了,不如去闹一闹新婚夫妻俩。”
“几个好事的冲到了床榻边,一把掀开了红帐,却见新郎早已僵死,面露惊怖,就仿佛临死之前看到了十分可怕的怪物。”
“他的喉咙被撕破了,鲜血将大红色的床单浸透,那首先发现他尸体的匪徒吓得瘫倒在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另外一个胆子大的伸手去探了探新郎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死透了,吓得大叫一声就往外跑。”
“匪首这才后知后觉地跑过来,被这场景给吓得脸色苍白,他抱着儿子的身体大吼,才反应过来床上还有个女人,他立刻就想到儿子肯定是那女人杀的。”
“他听说过那个女人很贞烈,曾经多次寻死,后来他用她家人的性命相逼,她才顺从,但每次她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仇恨。”
“他抽出腰间鬼头刀,怒吼着劈向红帐中的女人,但只听到当地一声响,不像砍在血肉之上,而是砍在坚硬的铁器之上。匪首虎口发麻,朝床上看去,只见床榻上那新娘缓缓坐起,当她的脸转过来的时候,一对空洞的眼窝直勾勾盯着他。”
“那竟然是一副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