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燕然他们几个进来,梁妃哭着开口道:“都是臣妾管教不严,四公主年幼,她犯的错,臣妾愿意一力承担。臣妾先跟郡主说一句抱歉,日后再向雍王与雍王妃赔不是。”
贺燕然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陶颜言叹了口气,叫梁妃母女起来。
“燕州求娶皇室贵女,陛下那边确实有意将燕然郡主嫁过去,一来燕然郡主的生母是燕州人,她在那边还有一些外戚亲族,过去之后能帮韩王府维系关系。二来嘛,燕然今年十八岁,正适龄。”
她说完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贺倩,冷声道:“四公主深居宫中,怎么就那么巧,能在昭阳殿遇见韩世子?你平白无故的,你去那里干什么?”
陶颜言锐利的眼神看向贺倩,看得贺倩浑身不自在。
贺萱他们几个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贺倩与那韩世子发生了点什么,梁妃带着人来抢贺燕然的婚事了。
贺玥不悦地看向贺倩,这个四公主平日里与她们几个不亲,年纪比贺敏还小几个月,人小心思却大得很。
梁妃想替贺倩解释,陶颜言瞪她一眼:“本宫想听她自己说。”
梁妃被斥,只好闭了嘴。
贺倩见状,上前一步道:“启禀母后,儿臣的纸鸢飞了,儿臣去找纸鸢,这才不小心与韩世子遇到。韩世子帮忙上树去取纸鸢,一个不稳摔了下来,才……才与儿臣抱在了一起。”
她侧眼看了一眼贺燕然:“儿臣也没想到,韩世子回去会请求韩王更换议亲人选。儿臣今年十五岁,相比起燕然郡主,确实可以再等两年,但是……儿臣与韩世子那日的接触,许多人都看见了,几位大人也亲眼瞧见。儿臣……若是不能取得燕然郡主的谅解,也没脸再留在宫里,请母后安排我出家做姑子去。今生古佛青灯,了此残生。”
梁妃默默流下泪来:“皇后娘娘,纵使四公主再不对,后果已然造成,若是因此她被送去修行,可叫臣妾怎么活啊?臣妾舍不得啊!”
母女两个你来我往,哭哭啼啼,俨然一对被压迫的苦难小白花母女。
贺燕然咬咬唇,这门与燕州韩王府的婚事,终究是生了变故。
陶顔言十分不喜梁妃母女的哭闹,“好了!今日是大军班师回朝的日子,你们两个哭什么哭?哭给谁看?”
见皇后发了脾气,梁妃赶忙拉着四公主停止了哭泣。
“梁妃,不是本宫要说你,你平日既无需像贤贵妃那样协理宫务,本宫也没安排你做别的事情,养尊处优的,竟然连个公主都带不好,真是让人失望。”
梁妃低垂着头认错:“是,都是臣妾的不对。可现在怎么办?关系到四公主的名节,还求皇后娘娘给我们母女指一条活路。”
陶顔言冷哼一声:“活路?你们不是早就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