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捂住她的嘴,环顾了四周,发现监工没注意到他们后,松开了手。
“这种话以后都别说了,甭管怎么来的,来了就好好干活。”老林说道。
说完他下巴挪了挪,文徵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在西南角有个木头柱子,上面绑着一个衣裳褴褛,披头散发的男人。那人满脸血污看不清面容。
“看到没有,那就是反抗想要逃跑的下场。”老林说道。
看着男人的惨状,文徵恻隐之心开始作祟。
唉!只能调动微弱的炁,捏个坎诀引水洗洗脸还可以,救人是没指望了。矮子说的是真的,这里确实有禁制。
老林在矿山待的时间长,为人又仗义,什么累活都主动干,所以在矿工中有些脸面。他看文徵瘦弱年纪小,搬运的力气肯定没有,所以就给她安排去挖矿。
文徵没有力气搬,可也没力气挖,挖不出来产量,一下午就挨了好几鞭子。
到了傍晚放饭时分,她又累又疼,就近找了个矿石靠了下来。
监工陆陆续续提来了几大筐馒头,一放到地上,衣裳褴褛的矿工们就蜂拥而上,争抢一空。
文徵看着不远处空空如也的筐,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唉!她叹了口气,躺的更平了,心中默念我不饿!
“吃吧。”
一个掰了一半的大白馒头递到文徵面前,文徵看了一眼馒头,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老林。
“拿着吧。”老林被日光晒得黑红的脸上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谢谢林叔。”文徵接过馒头,支起身默默啃了一口。
真香!是粮食的味道。这是她这10年来第一次吃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饿的太久,她吃完还觉得意犹未尽。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文徵扫视了空地,矿工都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他们有的在坐着吃东西,有的就席地合衣躺下来了。
“你们晚上就睡这里吗?”文徵问道。
“是呀!”林叔说道。
“有没有天理,白天干活,晚上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文徵有些气愤,这群官兵太不拿人当人了。
“小声点。”老林看了看四周,晚上的士兵都去睡觉了,只留下关隘处有执勤的士兵,离得比较远,也听不见这边的声音,老林这才舒了一口气。
“睡地上不会生病吗?”文徵压低声音问道。
老林着看了看天说道:“都习惯了,希望最近不要下雨,不然晚上的日子才是真的难熬了。”
文徵唏嘘不已,她看着老林,心中感念他的关照之情,不知道怎么报答。
“林叔,渴不渴,给你水喝。”趁着夜色,文徵偷偷凝了一个小水团递到老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