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轻轻在裴祈泛红的眼尾落下一吻。
眸光缱绻，“师尊，我离开一会，你乖乖等我回来。”
裴祈早已昏睡过去，司衍也没想得到回答，径直离开。
他进入了墨沧和寒渊所在的山洞。
这段时间不止寒渊盼望着墨沧清醒，他也一直盼望着。
只有墨沧才知道裴祈失去记忆的真正原因。
“我们刚传送进秘境就被困在了一处洞府之中。”
“那处洞府无论是禁制还是结界都无比强大，比修真界难得一遇的上古洞府还要强悍百倍不止，我们根本就不能撼动分毫。”
“里面危机四伏，随时都有可能殒命，主人担心你遇到的也是同样的情况，而且他和你之间的联系因为某种禁制的力量被暂时切断了，他很害怕你遇到危险，急于破开结界。”
“没想到被钻了空子，等我们好不容易完成洞府主人设下的考验时，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考验，而是那老东西为自己寻找最完美的躯壳想要夺舍重生。”
“他仅留下一缕神识，附着在专门温养神识的上古灵器之上，借着洞府的天然优势，主人哪怕有所防备还是着了道，差一点就被夺舍。”
“夺舍失败后，老东西想拉着主人玉石俱焚，禁制全部触发，洞府塌陷，我也就是在那时候受了重伤。”
“主人醒来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猜测是那老东西搞的鬼，但是老东西的神识已经消散了，主人又这个样子。”
“我只能撑着把主人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在那之后我就支撑不住陷入昏迷。”墨沧的声音难掩虚弱。
司衍的脸色愈渐苍白。
如果不是他想变强，师尊也不会陪他来这秘境中历练，也就不会失去记忆。
他好像什么都帮不了师尊，反而一直在拖后腿。
“那……师尊他的记忆……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墨沧沉默良久。
“他的记忆不像是被封印，反而像是被那老东西打散了，连记忆碎片都不复存在，想要恢复记忆，只怕希望渺茫。”
“你的意思是，师尊很有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