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两人是亲姐弟，倒也在情理之中。
之后他们来不及想太多，专心应战。
只是对面俱是武功高强之人，他们即使拼尽全力，也难免落于下乘。
褚玄林见卫衡竟也背弃于他，胸中霎时涌起强烈痛楚。
齿关紧咬，从喉间挤出字句。
“好……好得很……
秦离，卫衡，你们都是朕身边最亲近之人，却都帮着旁人对付朕。
当真是对得起朕！”
此话一出，秦离同卫衡的动作俱是一滞。
卫衡脸上闪过挣扎，但他很快答道：“陛下，对不住，等这事了了，臣任凭您处置。”
说完继续为卫雪开路。
望着他的背影，卫雪眼中浮起一丝别样的情绪，转瞬即逝。
眼看最后的防线将溃，那人马上就要出宫，褚玄林来不及多想，径直冲过人群要去拉卫雪。
可刀剑无眼，有的划破他的衣裳，有的划破他的血肉。
卫雪视线无意中落在褚玄林身上，双目微睁。
当看到有一个侍卫的刀离他的脸很近的时候，她面色大变。
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出去，挥手打开那刀。
褚玄林趁机抓住她手腕，双目通红，命令的语气带了几分哀求，“卫雪，我不许你走。”
他这模样实在可怜，卫雪看了，心脏顿痛。
这一刻，她想，要不就留下吧。
遂了他的心愿。
可是…………
她还有未尽之事，两人也不该再纠缠下去。
所以，不行。
原本起了些波澜的眸子重归宁静。
她猛地将褚玄林拽至面前，手掌扣住他后颈，将脑袋压下，嘴唇贴了上去。
下颌动了两下，她很快松手。
“褚玄林，是我对不起你，忘了我。”
说完趁他愣神之际，在颈侧落下一掌，人瞬间晕了过去。
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掰开褚玄林的手。
“沐泽，护好他。”卫雪将他推到过来护驾的沐泽怀里。
几乎同时，宫门打开。
“师姐，快走！”许诗婉喊道。
卫雪一个闪身出了宫门，与许诗婉遥遥相望。
“婉儿，保重。”
说完，又看了守在门口的卫衡一眼，转身离开。
宫门外守着白梅、吴越雪，以及分别从姜洲和吕洲赶来的绿梅和黄梅。
看到卫雪出来，四人上前护送她离开。
宫门再次关上，一切重回平静。
沐泽望着靠在他怀中昏迷的褚玄林，不免心疼。
皇后娘娘离开了，陛下不知道要如何难过。
秦离走过去查看情况，掐了他的人中。
不多时，褚玄林缓缓醒过来。
刚睁开眼睛，他便打量四周寻找卫雪的身影。
“雪儿呢？”他睁着略微迷蒙的眸子问。
在场众人俱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沐泽看不过去，轻声道：“陛下，我等无能，拦不住皇后娘娘，她……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