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很烦。”
“好。”
姜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万一仅仅只是声音像是她弄错了呢!
听到那个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她根本不想活在过去,可是那些过去从来没有放过她。
每日每夜一遍又一遍地想让她记起来。
她痛恨这些忘不掉的回忆。
这一切全都已经改变了。
可他却还活在当年的阴影之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
会不会那个孩子根本不是裴湛跟宋清然的。
如果真的不是的话,裴湛为什么不跟她解释?
为什么还要跟她离婚?
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
为什么她快死的时候见自己一面都不肯?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不是他们的话,是不是代表前世他也是有苦衷的?
是她走得太早,还没来得及发现事情的真相,对嘛?
姜婳感觉到心脏,酸楚的疼痛,语气闷闷的,一点都不想说话。
喝了小半碗,裴湛放下了勺子,将姜婳轻轻拥入怀中,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声说:“好好睡一觉。”
“明天我就带你,去见那个孩子。”
“要是不信,我可以跟他做亲子鉴定。”
姜婳靠在裴湛怀里,轻声哼了一下:“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再糊弄我了。”
她会受不了的。
裴湛紧紧搂着姜婳:“明天你就在旁边陪着我,亲眼看着。”
“婳婳,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他伸手拨弄她遮住脸庞的发丝。“我会心疼。”
前世的裴湛不会跟她说这么肉麻的话。
“现在你连这么肉麻,这么恶心的话都会说了?”
好吧,她确实好受了些。
其实他稍微哄哄她就好了。
“你喜欢,我每天学着说给你听。”
姜婳心尖上像是开了一朵花。
又面不露色。
裴湛好不容易把大的哄好以后,身上堆积的事物难以推开,这段时间,为了弥补这缺失的五年,赔偿尽可能地把所有公司的事物放在家里,也想多陪陪她。
能少去公司尽量少去,如今都是霍灵在做裴湛的助理,在盛世集团。
说是助理,其实不过是代理总裁。
每天忙得分身乏术。
将她情绪安稳之后。
裴湛,“我去开会。”
“等结束我再来陪你。”
姜婳:“哦。”
裴湛离开房间后,佣人带着小少爷去楼下喝了两大碗甜汤,才上楼来。
小人对着裴湛冷哼了声,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姜婳房间。
恰好在这时,口袋手机响起声音,裴湛放在耳边接起,里面传来担忧的询问,“嫂嫂她…还好吗?”
裴湛,“没事。”
“明天我亲自带小千去给嫂嫂赔礼道歉,他就是这样说话轻浮了些,随他。”
“呜呜呜~女人你竟然敢打我屁股。”手机里响起委屈的控诉,落在裴湛耳里。
“无妨。”
会议继续开始。
等两个小时结束后,窗外夜色暗下。
裴湛走进卧室时,床上躺着一大一小的身影,姜婳怀中抱着孩子,浅浅睡了过去…
床头是挂着熟悉的婚纱照,床尾白墙,是姜婳穿着黑色针织毛衣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孩子坐在椅子上的写真合照,恰到好处的灯光,落在她身上,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光,眼神注视着的孩子,浑身的气息给人一种是从未感觉到的温柔慈爱。
这五年来,她独自一个人面对改变了许多。
被磨平了不少棱角。
面对着裴湛,姜婳一如从前可以肆意的向他撒娇,可以不用再收敛自己。
佣人上楼来,见到门外站着没有走进去的人,她轻声提醒了句,“先生,可以用晚餐了。”
“等夫人醒来再开餐。”
“好的,先生。”
今天先生特意让厨师做了夫人最爱吃的红烧鱼,夫人还没醒,等他醒来红烧鱼怕是已经冷了,看来只能把鱼重新到了,重新再做一份,冷掉的鱼会比较腥,也影响口感。
姜婳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
怀里就像是抱着一个大暖炉,她被热醒了。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好像还没有睡醒。
裴荀满头大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孩子在浴室,姜婳在衣柜里翻找给孩子穿的衣服,突然一个身影不知不觉的从身后抱住了她。
“醒了?”
“阿荀还在浴室洗澡,我再给他找衣服,别闹。”
裴湛却说,“以后这种小事让他自己做。”
他就是对裴荀太严格了,好像恨不得,明年就把公司交到他手上一样。
“找个衣服而已,想让他独立不用这么着急,慢慢教。”
“妈妈,我洗好了。”
“来了。”姜婳应着,“你先下楼,我去看看他。”
裴湛拿过她手里的衣服,另只手掐着她的腰,吻了吻她还未消肿的唇,“你先下楼用餐,我来就好。”鼻尖挂着那根发丝,被他用手指轻轻拨开,“我已经跟小灵说好,带着孩子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姜婳错愕的眸光微动,“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裴湛唇角微微扬起,“你有你的理由,我只需要满足你的一切。”
“做为丈夫没给足妻子应有的安全感,是我的问题。”
他不希望,再看见那样的她。
他的心也会痛。
姜婳颤了颤鸦羽般的长睫:如果你知道前世的一切,裴湛…你会愧疚,会因为我前世的死,伤心难过吗?
…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裴家那栋欧式风格别墅的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