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宝儿:“那后来呢?”
月思渺:“订婚取消了。”
“那个臭小子,还没回来。”
沉宝儿也喜欢吃瓜,好奇的就想细细问个明白,没想到霍家这么大的家族,竟然也会出现这么抓马的事情。
温漫:“我听说,她还怀了。”
月思渺:“怀了?这我不清楚。”
“反正,我不喜欢她。没礼貌,上次来霍家把爸气得半死,最后潇洒转身就走。”
姜婳摸了张牌,云淡风轻的说了句:“随他们去吧,这种事当个看客就好,随意的插手说不好就被记恨上了。感情的事,接触的时间长了,装得再好的人,也会原形毕露。”
“不是说,没身份背景的人,有心机想算计的人不好,低处的人想往上爬,是常理。”
人犯错其实有无数次,重来的机会。
“霍家的男人都这样,识人不清。”
打了几圈麻将,已经下午三点半。
姜婳大部分心思,都是在那个孩子身上,不远处的庭院里几个孩子玩在一起。
沉言礼最为安静,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树下看着书,浅浅坐在一旁,她那个不值钱的儿子,就坐在浅浅身边玩儿他的小飞机,这个飞机还是裴湛做的,这么长时间来,他一直带在身上不离手。
最受欢迎的还是小千,长着一张雌雄难辨的脸,就跟当初姜婳看见许州澜一样,看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
身边的女人接连不断。
大的是这样,小的还是这样。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院子里,谁都没有察觉到。
月思渺:“我家那个要是有家主一半就好了,起码还能按时着家,一天到晚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温漫又唉了声,“我不也在守活寡,他一去部队不着家,就是一两年。时间长两三年,我都快忘了,我老公长什么样了。”
裴湛下车后,霍灵跟在身后汇报着明天的行程安排,跟会议时间,“不必要的酒局已经推了,到时候其他的项目我会来跟进。”
裴湛抬手示意,霍灵立马明白收住了声,佣人见回来的人,看到也一并低了低头。
“要是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死都不会嫁霍家来,霍家的男人除了长得好看,生的孩子基因好了些,其他的一点用都没有。”
月思渺的怨气,确实是很大了。
姜婳打出一张牌:“下辈子注意,别光看脸。”
“这辈子遇到这样的男人,也只能命不好。”
走进玄关处,一旁的霍灵恰好听见,她轻笑了声,悄悄的对身旁的人说:“大哥,看来嫂嫂对你的意见还是很大啊!”
“以后还要继续努力哦。”
温漫也察觉到了异样,转头看到裴湛的那一刻,脸色微微一变,原本搭在麻将上的手瞬间僵住。
月思渺也看到了她,手中正准备摸牌的动作戛然而止,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两人几乎同时站起身来,起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椅子,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在安静下来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脸上原本轻松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局促,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交握,微微颤抖着。
姜婳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
“我身后是有鬼吗?”
裴湛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姜婳身上,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
温漫:不呢,比鬼更吓人呢。
月思渺给姜婳使了个眼神:后,后面。
宝儿也撇头去,见状,轻轻拉了拉姜婳的衣角。
姜婳伸手想要拿一旁的西瓜汁,还未等她拿到手,就看见就有一只男人的手,纤细好看,骨节分明,握着杯身送到了她的面前,那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熟悉的婚戒。
温漫说话的声音都磕巴了,“家,家家…家主。”
完了完了,刚刚说的坏话,肯定都被听到了。
裴湛身着一袭黑色定制西装,剪裁合身,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姿衬托得淋漓尽致,冷峻的面容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不经意间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息。
让她们二人的心脏猛地一缩,。
姜婳屏着呼吸,抬起头,目光与裴湛交汇,嘴角带着几分的讨好:“回来啦。”
“谢谢老公的西瓜汁。”
“老公上班辛苦了呢。”
与月思渺和温漫的紧张形成鲜明对比。
裴湛勾唇扬起一抹宠溺笑意,他的双手搭在姜婳肩膀上,俯身在她耳边,温声的开了口,“看来太太对我的意见还是很大。”
姜婳笑容有几分凝固,“老公啊,你听错了呢。”
“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呢?”
姜婳坐在位置上,捧着西瓜汁,坐立难安,怎么每次吐槽他几句,都能被他听见?
他是装了监听器?
“晚上,再找你算账。”
“你们继续玩。”裴湛直起了身,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依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思渺和温漫哪还敢坐下继续玩,只是尴尬地站在原地,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连连说道:“不了不了,我们也玩得差不多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月思渺和温漫尴尬地笑了笑,不敢有所动作。
“不是说,晚点才回来吗?”
“才四点半,又没有到下班时间。”
家里难得这么热闹。
霍家旁支这些人,每个人见到裴湛就跟温漫,月思渺两人一样,跟见了鬼差不多。
霍灵柔和的声音,笑了笑说:“大哥,就是想要早点下班,回来陪嫂嫂。”
“两位嫂嫂,不用这么紧张,我跟大哥去书房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
两个人点着头,“好好好。”
说着两人又重新坐了回去。
“舅舅,舅舅,舅舅…”
玄关处外,跑进来一个小家伙,一下抱住了裴湛的大腿,姜婳被吓了一下,瞧着霍时千脸上闭着眼睛,一脸痴迷的蹭了蹭,“舅舅,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好想你啊,舅舅。”
“我好爱你。”
姜婳:“…”她都没有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