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爱莉希雅和伊甸商议过后，秦白果也重新回到了休伯利安的舰长室内。
他轻抿一口普罗米修斯为自己准备好的早餐和热牛奶，心中莫名觉得有些空虚起来。
此刻的他已经做到了天下无敌，待到他把各个律者的权能开发到极致，甚至可以随心所欲起来。
那么……他此刻的目标和梦想该是什么呢？
温热的牛奶滑过喉咙时，秦白果指尖忽然触到一道淡蓝色的光影——普罗米修斯的投影悄然浮现在办公桌旁，机械的电子音平稳无波，却带着程式化的关切：“检测到舰长空腹摄入热牛奶，根据生理数据模型，此行为可能引发肠胃不适，建议搭配主食食用。”
秦白果握着牛奶杯的手顿了顿，才从方才的怔忪中回过神。
他抬眼看向半透明的普罗米修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将心底的困惑轻声道出：“普罗米修斯，你说……当一个人已经站在‘天下无敌’的位置，连律者权能都能慢慢开发到极致，他接下来的目标和梦想，该是什么？”
普罗米修斯微微闪烁，电子音依旧保持着精准的机械感：“根据现有数据检索，‘目标’与‘梦想’属于人类主观情感范畴，无统一标准模型。
推测可参考历史人物行为：或守护现有秩序，或探索未知领域，或实现未竟夙愿。但该结论仅为数据归纳，不具备个体适配性。”
秦白果静静听着，既没点头否认，也没开口肯定，只是低头抿了口牛奶。
杯中的奶沫轻轻晃动，映着他眼底未散的茫然——AI能计算出千万种可能，却算不出他此刻心里那片空落落的触感。
就在这时，普罗米修斯的投影泛起一道新的蓝光，一份虚拟文件缓缓悬浮到秦白果面前：“检测到奥托·阿波卡利斯于昨日发送的加密邀请，内容为‘如何在长生中保持人性’，已完成解密并同步至舰长终端。”
秦白果的目光落在文件标题上，指尖悬在半空却没立刻点开。
他当然记得昨天的事——奥托的邀约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只是此刻心里没什么激动的波澜。
毕竟他很清楚，现实中遇到奥托，系统扮演的奥托大概率会触碰到“伪神”的概念，而那片领域，或许比他现在掌握的律者权能，比星神的哲学化身，还要更接近力量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