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镜面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眼尾的弧度刻意弯得更甜,连声音都放得又轻又软,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这套装扮应该没问题吧?白色显干净,蕾丝又够温柔,他看了总该会多留点心吧?”
薇塔抬手拨了拨垂在肩头的卷发,指尖划过发梢时故意放慢了动作,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秦白果刚才毁轮回时那股狠劲,一看就不是会被小情小爱绊住的人,但越是这样的人,反而越容易对“纯粹无害”的形象放下戒心。
她得装得再无辜些,最好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个误入裂界的普通少女,这样才能探到他的真实目的——当然,要是能顺便撺掇他去对付娑,那就再好不过了。
“万一他问起我为什么在这里怎么办?”薇塔对着镜面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声音里带上了恰到好处的颤抖,“‘我……我也不知道,一醒来就在这黑漆漆的地方了,好害怕……’这样说应该就没问题了吧?他那么厉害,肯定会对弱小的人多些耐心的。”
她正对着镜面练习着表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气流波动。
那波动很淡,却带着一股碾压性的力量,让她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薇塔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头,手腕就被一只温热却极具力量的手攥住,紧接着,一股冰冷的崩坏能顺着手腕缠了上来,像锁链一样将她的四肢牢牢禁锢在原地。
“薇塔,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白果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就像终年不化的寒冰。
早在遇到娑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坏女人——薇塔也绝对存在。
只不过,他看着薇塔这副装扮,感到有些古怪,这也不是盐雪圣城,没想到居然看见了她的这副打扮。
薇塔僵硬地转过身,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对猎物的审视,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等会儿!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立刻换上了受惊小鹿般的表情,眼眶瞬间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我只是……只是迷路了,我好害怕……”
她故意挣扎了一下,手腕上的禁锢却丝毫未松,反而让那股崩坏能的寒意更甚。
薇塔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眼角的余光却在偷偷观察秦白果的反应。
她等着他露出一丝怜悯,等着他松开手,可等来的却是他更加冰冷的声音:“迷路?这片裂界深处除了娑的爪牙,还会有迷路的‘普通少女’?”
薇塔的心猛地一沉,脸上的哭声却更大了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白色的衣袍上,晕开小小的水渍:“娑?那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醒来就在这里了,这里好黑,我找不到出去的路,刚才还看到有人在毁那些发光的东西,我更害怕了……”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秦白果,声音轻柔得像羽毛:“你看起来好厉害,是不是也在找出去的路?你是不是也很迷茫呀?我……我虽然没什么用,但或许能帮上你一点小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