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在地下室低矮的天花板下摇曳不定，长长的影子在墙壁上晃来晃去，仿佛一群张牙舞爪的幽灵。
四周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混合着陈旧纸张与隔夜咖啡的味道，让这个本就逼仄压抑的空间更显沉闷。
众人围坐在车子旁。
“这能说明啥？”
急性子的小李率先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他“砰”地一声把手中的笔往地上一摔，笔在桌上弹了几下，骨碌碌地滚到一边，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满脸的不耐烦。
“死者和那个嫌疑人有过同居关系，车上留下根头发，再正常不过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大幅度地挥舞着手臂，像是要把这“显而易见”的结论硬生生地塞进每个人脑袋里，动作带起的风把桌上的几张纸吹得沙沙作响。
“就是啊，”
“要是俩人有一腿，有头发可不稀奇。”
小王对面的大刘附和着，他整个人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脸上带着几分懒散，仿佛这案子已经没啥悬念，就差直接结案了。
“咱别在这根头发上浪费时间了，赶紧找找别的突破口吧。”
吴畏眼睛微微眯着，不动声色地听着大家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