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
才一开口,她就发现了异常。为何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好像许久未曾出过声……
“宫……”
宫清上前打断她,“殿下,您如今要做的便是放松全副心神,便是连一草一木也不能思考,否则……奴婢当真是没有办法了。”
杨静宜一愣,想要说话却感觉到胸腔一阵阵发闷发痒,想要咳嗽就有感觉根本咳嗽不出来,就好像她已经失去了人的能力。
这个认知让她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
“殿下,从今天开始,奴婢会封住您的睡穴,让您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您放心……”
“不……”
杨静宜强迫自己开口,饶是声音已经沙哑的厉害,可她仍然说道,“孤还有许多事尚未完成,不可昏睡。”
“可……”
眼见着宫清和夏末已经红了眼眶,可杨静宜仍倔强的说道,“生死有命,孤有孤活在这世上的使命,尔等勿需干预。”
仅仅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气喘吁吁。
想着自己可能说的有些严重,杨静宜缓了几口气,对着宫清说道,“你若是能够让孤有性命完成那些重要的事情,孤愿意……”
“殿下……”宫清不顾尊卑的打断她,“卢比按照您说的做便是……只希望你能尽可能的养好身子。若,若您有个……您是否想过东宫这些人又该如何啊?”
说完宫清便扭过头抽泣起来。
杨静宜却还是觉得不真实。她先前晕倒过那么多次,可每一次挺过来得到的也就是好好调养四个字,并没有任何生命,为什么这次晕倒却感觉到所有人的天都塌了?
对她而言除了声音更小,身子更累,气有些不够用,似乎没有更大的不同。
可她什么都没问,她相信宫清的医术。
宫清判断她命不久矣应当便是真的不久。
也许这次的晕倒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看上去平平无奇,却至关重要。
事已至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她也不愿意再多想。
索性招呼人将她扶到江予初的书房,既然要死,那她肯定要弄清楚孤帆远影碧空尽的真正意思,免得到了
“杨金忠可有消息?”
“回殿下,杨将军来信已经接近扬州,确实看见不少河流上面漂浮的船坊,可都是饮酒取乐用的,没有其他的。”
杨静宜点头,“让他多看看,实在不行各个船坊上去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