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闭眼就梦到了过去，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挤得跟狗窝一样的房子里。
因为自己没有爸爸，因为自己妈妈又穷又没本事而被周围的同伴嘲笑。
梦里，他们的眼神与当初无两样，眼底尽是鄙夷与嫌弃。
而她在梦里又一次经历了小学、初中、高中时期。
那个梦很长，长到仿佛她把之前走过的人生又重新走了一遍般。
只是，又与她之前真正经历过的有所不同。
在梦里，被毁掉容貌的不是杨文静，而是她。
在梦里，高中时长期第一的也不是花芊芊，而是她。
被造谣与老师有染，勾引老师的人也变成了她。
与花芊芊不同的是，她的养母是相信她的，坚定不移地相信她不会做出那种事来。
梦来回切换，她醒来一会闭上眼，又切换到令一个梦里去。
有时候是美梦，有时则是噩梦。
所以她反反复复被惊醒，惊醒之后闭眼睡觉又开始做梦。
她没休息好。
她需要休息。
D城，酒店。
姜愿一觉醒来就看到了关于姜雨姒的新热搜。
姜愿点开看了眼，在看到姜雨姒的照片时，她蹙眉。
她这是……
被契约反噬了。
从照片里她的面相来看，她的寿命在加速流逝中。
也就是说，距死不远。
姜愿往下拉，就看到不少人评论攻击姜雨姒，就好像……
当初原身没退圈时，姜雨姒那些黑粉攻击原身一样，甚至比当初攻击原身时还要狠。
当初攻击原身的大部分都是想替姜雨姒出气，觉得她被欺负了的粉丝们，那些粉丝攻击污蔑，带动了一些不明真相的路人，全网带节奏。
但有不少人压根不关注娱乐圈这些破事，所以没参与当初网暴原身的人也不少。
姜雨姒不同。
姜家接二连三都有人出事，而他们每一个人所做的事都足以引起民愤，导致全网知悉，全网愤怒。
姜书远进了局子，他们没法骂，就算骂了也看不到。
姜亦辰死了，逝者为大，哪怕他做的事人神共愤，可人已死，他们也不可能对死者不敬。
以至于他们只能把怒火发泄在姜雨姒身上。
什么话恶毒就说什么话，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话，甚至还有诅咒姜雨姒的。
这些人里，还有不少之前是姜雨姒的前粉丝。
除了姜雨姒的微薄账号下有人攻击外，姜氏公司的账号也被网友们攻击，姜远昊那常年没发什么东西的微薄都有人扒拉出来，在底下评论骂他。
姜家都塌了三个了，姜远昊肯定也逃不了。
不说别的，光是姜家那些人欺负姜愿一事，姜远昊肯定也参与其中。
哪怕不参与其中，也肯定知道，但选择帮他们隐瞒。
不管是哪个，姜远昊都是帮凶，逃不掉。
姜愿只扫了眼，就退出微薄。
她一点也不同情姜雨姒此刻的遭遇。
她现在所经历的，是当初原身所经历过的。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姜愿收起手机，戴上鸭舌帽，打算出门。
在她开门时，斯特早已在门外等着。
“哟，早啊。”见得姜愿眼底的惊讶，斯特心情似特别好，嘴角扬起一笑，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