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齐家本家无人不知齐非渊将我带回老宅的事,各种说法传得沸沸扬扬。
有说两女共侍一夫的,有说对我的重视程度堪比正宫的。
大家对我这个'小三'的评价竟清一色地好——说我漂亮大方、待人有礼,人见人爱,风头简直压过正牌夫人。
只是没人想通,有申家背景的我,为何会愿意跟着个已婚男人?
即便是前夫也实在匪夷所思。
更让所有人摸不透的的是齐非渊既已把我带回齐家示众,对我的重视摆得明明白白,可明天的婚礼不仅没取消,反倒要大张旗鼓地办。
他不怕我生气,不怕得罪整个申家?
听完这些,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只觉脑子里一团乱麻。
清楚时争的用意,他是想让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可再充足的准备,恐怕也抵不过齐非渊那些奇葩心思。
眼下只能等婚礼结束,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再行定论。
下午,齐非渊的女秘书打电话给我,说一会儿会有人上门,给我试穿出席婚礼的礼服。
对着屏幕不由嗤笑,我又不是这场婚礼的新娘,用得着大费周章?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动静,几个工作人员搬着好几个大箱子进来,堆在客厅里占了大半空间。
等他们拆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挂好、摆出来,我才惊得愣了愣:这哪里是送礼服,简直是可以开店的架势。
除五套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定制礼服,旁边还放着一大盒配套的首饰配饰,甚至有好几套日常穿的衣服、长短不一的鞋子,另外内衣、袜子一应俱全,男女款均有。
听工作人员介绍,包括礼服在内,全是当季最新款。
而礼服,每件严格按照我的身材尺寸手工定制,并且特意从欧洲总部加急空运过来。
看这精心准备的阵仗,恐怕很早便在准备。
以齐非渊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我的每个反应皆在他算计之中。
从抗拒到妥协,从逃离到回归。
他算准我会穿上这些华服,算准我终究会回到他身边。
礼服款式不算浮夸,出席婚礼宴会均可。
挑一件换上,站在镜子前时确实惊艳。
漂亮的眉眼,绝佳的身材,凹凸有致的曲线被礼服衬得刚好,衣服的奢贵与自身的底子叠在一起,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张力。
望着镜中人,想想自己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心里却装着半生沧桑。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这身华丽装扮反倒像戏服。
或许人生本就是一场被迫演到底的戏,区别只在于——有些人能改剧本,而有些人只能照着台词活。
即便此刻双脚踩着实地,心里仍飘摇晃荡,抓不住一个能称'归处'的地方。
哪怕短暂安稳,亦会好似手中沙、水中月,伸手一碰,便碎得没了痕迹。
工作人员围着我连连赞叹,“林小姐,这身礼服穿在您身上实在太好看了!您本人比镜头前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