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雇农,成份最高的一种,啥都没有连床被都没有,分别人的房子,分别人的地下,啥都是后来政府给分的,我奶说我爷就是贫雇农,我奶奶是地主家的孩子,后来嫁给了我爷,第二个故事里我有一段自述,其实和我家差不多,我妈听小说的时候跑过来就问我,你写的是不是你奶和你爷,所以不自觉就会带入我。)
给弘萱分的房子也凑巧了,正好是原来的关家老宅,那么大的房子也不可能只分给弘萱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太太,于是一起逃难来的人就都分到了老宅里面。
登记完了户口划分了成份,接着给村里去了电话,村里派人过来接收,弘萱坐着马爬犁回到了久违的家。
老房子维护的很好,弘萱年纪也大了,还是一个孤寡老太太,把最大的一间房留给了弘萱,平常过日子大伙儿也是能搭把手就搭把手,不让弘萱劳累了。
弘萱每天别个烟袋锅子,烟口袋里也没有烟,就是想起来叼两口,村西头串到村东头,挨家挨户去唠嗑,赶上谁家饭做好了,她就在谁家对付一口,有人看见弘萱烟袋锅子里没有烟,想要给弘萱上烟,就被看着弘萱的一个小孩,抢走不给弘萱,弘萱撇了撇嘴,也不生气,就是可惜了那口烟。
冬日里的老山林,大雪封山,弘萱也不满街(gai)瞎溜达了,窝在暖暖和和的炕上,一群小孩围着弘萱,他们这些小孩还没出过老山林呢,就喜欢听这位老姑奶奶讲古,讲他们没听过的故事,其实都应该管弘萱叫老祖了,但弘萱不爱听,她还没到那个岁数呢,叫什么老祖,她就是辈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