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抱着弘萱,小的跳着脚要看妹妹,大的又想打小的脑勺了,但是怀里抱着闺女抽不出手,伸出腿踢了一脚。
弘萱在她爸怀里,听见“嗷”一声睡的香甜。
第二天,胜利同志,胜利同志就是她爸,骑着二八大杠,前面横杠坐着她哥哥,后座上驮着福丽同志,福丽同志抱着弘萱就回家了。
弘萱的家在一个三进的大杂院里,里里外外住满了人,出出进进的都过来瞅一眼,打声招呼,她们家和这里许多人家一样,就一间小房子,加上弘萱一家四口,住的不算宽敞,但也还行,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在老家没进城里,她爸爸胜利同志是国营厂最小的官,一个班的小组长,管着五个人,工资比一般工人多了一块五毛钱的操心费,一共四十三块五毛钱。
她妈妈福丽同志手特别巧,会勾毛线,把毛线能勾的五花八门,桌垫啊,椅套啊,窗帘啊,什么都会勾,勾出来的东西听说是能出口到国外的,只要在家勾毛线就能挣钱,挣多少福丽同志从来没说过,胜利同志也从来不问,每月一开支全交给福丽同志,再由福丽同志分配。
她哥国华小朋友已经是一年级的知识分子了,学的咋样不知道,反正每天早起挎个军绿色带着红色五角星的书包,和大杂院里的小伙伴开开心心的就上学去了,晚上魂画的埋汰巴拉的回来了,接受胜利同志亲切爱的抚摸,晚上的大杂院全听各家孩子在吱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