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而且……不让说。”陆淮临含糊道,天威反噬的事,他不想让江归砚担心。
“是这样?”江归砚纳闷地皱起眉,“可怎么跟我之前挨的不太一样?你这气息……更重些。”
“祂也打你了?”陆淮临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手忙脚乱地在江归砚身上摸索起来,“打哪儿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留下伤?”
江归砚小脸微红,连忙抓住他的手,小声道:“没有没有,就打了几下,一点都不疼。”
他怕陆淮临不信,还特意挺了挺脊背,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陆淮临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又摸了摸他的胳膊和后背,确认没有伤痕,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却还是心疼得不行:“以后不许再触犯天规,听见没有?”
“我才没做什么坏事呢,就说了句话而已,就被罚了。”江归砚瘪着嘴,还想抱怨几句,见陆淮临脸色沉了沉,又把话憋了回去,只是不满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陆淮临看着他气鼓鼓的侧脸,心里又软又疼,伸手抓住他想去够床头账册的手,顺势揽住他的腰。
黑暗中,他低下头,轻轻吻上江归砚的唇,带着隐忍的珍视,温柔得不像平时的自己。
江归砚起初还僵着,后来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也就乖乖地任由他抱着,呼吸渐渐乱了。
迷迷糊糊间,陆淮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祂到底打你哪儿了?嗯?说话。”
江归砚被他问得脸颊发烫,把脸埋进他颈窝,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就……就打了几下屁股……”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羞窘,往陆淮临怀里钻得更深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淮临闻言,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又酸又涩。他想象着那场景,那么小的一个人,孤零零地挨罚,得多委屈啊。
“疼吗?”陆淮临的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后腰,指尖悬在半空,终究没敢真的落下。
江归砚懊恼得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脸颊烫得厉害,瓮声瓮气地说:“真不疼!你别总把我看得那么可怜,就那么拍了几下,又不疼,那时候,我祖父也在跟前的。”
他顿了顿,声音更小了,“祂是用手打的,我就是……就是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换作是你,被人打了屁股,也不会到处跟旁人说呀。”
说着,他还别扭地往旁边挪了挪,想躲开陆淮临那过于专注的目光。
陆淮临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和那副窘迫的样子,心里的酸涩淡了些,反倒升起几分哭笑不得的柔软。
他伸手将人重新捞回怀里,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声音带着点纵容的笑意:“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