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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楼与华裳宝阁,相距不远。
珍馐楼后院,张明远站在窗前,恰好看见李家的马车经过。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他瞥见车内堆满的贵重礼品,还有春兰发间那支闪闪发光的红宝石簪子。
他握紧拳头,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少爷。”小厮在门外禀报,“老爷让您过去一趟,说是……说是县主派人来查账了。”
张明远脸色一变,匆匆往外走去。
……
二月初六,洛华苑。
晨光熹微,窗棂处忽地传来一声轻响。
苏时瑾正对镜梳妆,忽觉身后一阵风过,腰间陡然一紧。
他今日穿了亲王规制的玄色蟒袍,腰间玉带上悬着龙纹玉佩,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偏生那双凤眸含着笑,眼尾微微上挑,邪气横生,不似人间客,倒像九霄堕下的魔。
“殿下来得倒是早。”她抿唇一笑。
南宫鸿煊反手合上窗,凤眸里跳着暗火:“几日不见,县主倒是生分了。”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耳垂,嗓音低哑,“连声‘云郎’都不肯叫?”
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苏时瑾身子一颤,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别闹……还要进宫……”
“急什么。”他指尖划过她衣领,轻易挑开系带,“太后寿宴午时才开始。”
锦缎外衫滑落在地,露出里头杏色主腰。
南宫鸿煊眸色一暗,俯身咬住那根细细的丝绦,含糊道:“在宫里养伤这些日子,想你想得发疯。”
苏时瑾呼吸急促起来,被他逼得后仰,腰抵在妆台边缘。
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宽肩窄腰,将她整个笼在身下;她发髻微乱,唇瓣被吮得嫣红。
“你这人……”她刚开口,就被封住唇。
这个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几日分离的思念,都补回来。
南宫鸿煊一手扣住她后脑,一手扯开主腰系带,掌心贴着细嫩肌肤一路向上。
“唔……”苏时瑾被他吻得发软,指尖陷入他臂膀。
绸缎撕裂声格外清晰。
南宫鸿煊扯开她里衣,肩头淡粉疤痕几乎看不见了。
他低头轻舔,感受到身下人战栗,低笑道:“看来伤好全了。”
苏时瑾羞恼地推他:“你……你轻些……”
“轻不了。”他咬着她锁骨含糊道,“梦里撕碎你衣裳多少回,醒来就得换被褥……”
露骨的情话,让她浑身发烫。
南宫鸿煊趁机将人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苏时瑾慌忙搂住他脖子,发间金钗叮当坠地。
床幔垂落刹那,外头突然传来急促叩门声。
“殿下!”冷锋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再不走就赶不上太后寿宴了!”
南宫鸿煊动作一顿,额角青筋暴起:“滚!”
“可是……”冷锋硬着头皮道,“误了时辰,太后怪罪下来……”
苏时瑾猛然清醒,慌忙推开身上人:“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