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赵起来皱着眉头，用另外一只闲着的手比划着。
你爸爸摔死了，李文祥重复了一遍。
怎么会摔死了呢？不是说他去找你家的亲戚，去找一个叫闻德普的人了吗？
赵起来一使劲儿，好像往肩上摔一袋五斤装的面粉一样，把她的脑袋摔在轮椅的靠背上，坐直了身子。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摔死了，总之是摔死了，这是公安局的人告诉我的。
李文祥比划着。
他不记得那个叫王磊的警察曾经告诉过他，赵振邦是如何摔死的。
反正就是摔死了，我们知道你爸爸就是死了就可以了。
李文祥比划着朝搭灵棚的方向瞅了一眼。
我想知道爸爸是怎么摔死的！
赵起来这会儿清醒得很，也很理智，一点也没有听说爸爸再也见不到了的悲伤。
就是摔死了，警察没有说，肯定就是他自己摔死了，不然的话，警察不会不告诉我的。
李文祥有气无力地比划着。他有些累，在板凳上坐下来。因为刚才在楼下操办灵棚，精疲力竭，搞得他连比划都有些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