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件人是谁?有没有查到地址?”
“具体还没有,邮局的旧址早就拆了,三十年前的挂号信现在就算留有底,那些底也说不定因为邮局的多次搬迁已经丢了,况且现在年关,邮局也已经放假了,我得等到年后,让这位老职工帮着牵牵线,看能不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既然这样,你也回夏城来吧,回来过完年再去。”
“呵呵
,没事的老板,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在哪过年不是过,您放心吧,等过了年,我一定把这事给您办得妥妥的。”
挂了电话,严少捏了捏眉心,仰起头来长叹一口气,呼之欲出的真相就要来临,为什么他并没有觉得开心,反正有些沉重呢?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不是烦我烦的想出家吧?”
听到罗佳的声音,严少恢复了那张冷脸,站起身来把烟掐灭,走出后院扔进垃圾桶里。
罗佳追上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如果你不开心,说不定能让我开心呢?”
严少皱着眉头,“你知不知道从前没有女人敢这么对我说话?”
“知道呀。”
“那你这样算什么,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还是为了嘲讽我?”
“嗯,你觉得呢?”
严少瞪着她,罗佳背着双手,也仰着头跟他对视,一双眸子清亮有神,唇边溢着笑意,不得不说,那笑容是温暖的,还带着关心的意味。
严少在心里叹气,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羊皮手套,“我是派人查我父亲的事,好像有点眉目了。”
“查你父亲?”
严少斜睨她,“你不是说把我调查的清清楚
楚吗,怎么我的身世你不清楚?我是个私生子,我父亲当年在春城遇到我母亲,然后两个人相爱,我母亲怀了孕后,才知道我父亲在夏城早有家世,而且他的妻子找上门了,他跟着妻子离开了春城,后来我母亲生下了我,我长到十几岁的时候她生病死了,最后的遗言,是让我带着她的骨灰到夏城找到我父亲。”
说完这些,严少的唇角带着一丝嘲讽,他当年心里只有恨,并没有把母亲的骨灰带到夏城,而是葬在了春城。
罗佳静静听着严少说完,“这些我都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问?”
“我只是不明白,你找到你父亲又要做什么?既然当年他抛弃了你们母子,这就意味着他并不在乎你们,而你现在事业有成又有钱,你找他干嘛呢?难不成你还想对这个不曾养育过你一天的所谓父亲尽些孝道?”
严少摇摇头,“那天陪着沈清欢去墓园祭拜她父母,看到了有人为我母亲做了个衣冠冢。我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我母亲一生念念不忘。”
“这些又关你什么事呢?”罗佳上前一步,跟严少拉近距离,口气带着严少从未听过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