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安好，我们是前来山中祭拜的，不小心迷路，不知可否赠些吃食热水。”
“当然，会有银两相赠。”
石老五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一圈后，最后转身淡淡道。
“你们最好是先给银两，不然的话，我可不给你们准备东西。”
萧瑾承微微俯身，在我耳边提醒。
“先进去，说不定会有线索。”
此话一出，我回过神来，朝萧瑾承投去一个歉意笑容。
“抱歉殿下，我下次不会了。”
我抿唇微笑，掩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不管如何，先办正事。
于是我跟萧瑾承走进温暖的小屋，最中央挖了一个大坑点火，上头正悬挂着铁炉。
石老五搬来凳子给我们坐下，又倒了热茶，端来馒头和肉汤。
“我家也就这样，爱吃不吃。”
他丢下一句话，目光就紧盯着我，不悦提醒。
“银子呢？”
闻言，我忙不迭从袖子取出二两银子递过去。
石老五露出满意的笑容掂量了一下银子，在我对面矮凳坐下，拿起一个窝窝头开始吃了起来。
我端起肉汤，小口就着馒头吃了起来，可余光一直观察着对面的石老五。
这人看着的确粗鲁不堪，应该就是山中猎户。
等我吃完后，我抬眸佯装随意询问石老五。
“老五哥，你一直都在山里居住，那么冷的天，为何不下山？”
石老五狠狠咬了口窝窝头，就着热茶就吃下来，随意回答。
“我乐意！”
“祖祖辈辈都住在山里，干嘛非要下山，去交各种赋税和被人欺负吗？”
“你们赶紧吃，吃完滚蛋，大冬天的来山里祭拜，怕不是疯了。”
听闻这话，我微微抿唇，又继续开口询问。
“老五哥说得对，不过我是从京城而来，就是为了祭拜埋在度峰山的舅舅们。”
“几年前，他们因为细作埋伏，所以牺牲在此……”
我说出这话时，拽紧手中木碗，心口处就像有一个结痂的伤口被狠狠挖破，正鲜血淋漓一般。
石老五沉默了一些，忽然叹息一声。
“我倒是听过这件事情，每年冬天会有不少度峰山下的百姓前来祭拜的。”
此话一出，我心陡然沉了下去。
原来，祭拜的人只是寻常百姓啊。
我垂眸坐在那里，就听闻石老五忽然开口。
“不过我有次晚上路过，看见五个男子出现过，其中有一人穿着白衣，他们好像叫他飞白。”
这话传入我耳中，我陡然站起身，神情激动惊喜看向石老五。
“你说什么，我小舅就叫飞白！”
石老五坐在矮凳上，仰头看向我时，那眼神透着我看不透的深意。
“我只是晚上路过，说不定是鬼魂……”
对于世间存在鬼魂这事，我是相信的，毕竟前世的自己就这样飘荡了很多年。
我红唇紧抿，只是追问着石老五具体细节，他便有些不耐烦挥手。
“我都说了，是晚上看见的，那日又喝了酒，说不定是看错了呢。”
“你们东西也吃了，赶紧走吧。”
石老五抬手就要赶我们离开，我正欲辩解什么，萧瑾承忽然拉住我的手，朝着他淡淡一笑。
“我们现在就离开。”
于是萧瑾承拉着我朝外走去。
刚走到房间门口，萧瑾承脚步一顿，忽然回头，锐利冰冷视线射向石老五。
“不知老五兄祖上可是居住在春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