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房益达只是依稀听到了“家主......决定......”几个模糊的字眼,就很快被房建西他们发现。
紧接着就是后颈一疼,整个人就被打晕了过去。
再醒来,便是衣衫不整地被扔在牛窝里。
房建西狠狠警告了房益达,于是这段受辱的记忆选择性被他遗忘。
别看房益达举着武器带着一队人,企图抢劫谢等离时,那般嚣张,那般粗鲁。
其实在成达帮设立前,房益达就是一个书面小白脸的形象。
房益达脸长得白净清秀,在饥荒年代,他饿七顿饱一顿的生活,让他更是显得瘦削。
恰恰,这样的房益达让崔成心疼。
在房益达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崔成不仅经常给他来信,还亲自来过这向风村两次。
其中一次,便是房益达被房建西那般虐待后,扔到牛窝里的不久后。
可崔成过来的时候,房益达身上被折磨过的痕迹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所以崔成并没往其他方面想。
毕竟房益达一家在向风村这里,作为下放改造对象,经常参加最苦最累的劳作,身上有些伤痕,也在所难免。
那一次,崔成是来告诉他将要回城的信息的。
“益达,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很快就能回城。”
“我知道你爹娘不做人,可着你欺负,你放心,只要忍到回到山市的那一天,我会让你把一切都报复回去。”
那时的房益达眼里虽有恨意,但那都是对房家人的。
对崔成,房益达是发自内心的信任和崇拜。
崔成离开的时候,给房益达留了钱票和粮食。
叮嘱房益达将东西藏好,不要让房家人发现。
房益达是欢喜的。
所以崔成给他的最后一封信,他没有随机埋在牛棚的土里
而是小心翼翼地和那些钱票人放在一起,在后山找了一个认为稳妥的地方,偷偷藏了起来。
墨霏尘冷笑着,继续说道,“按理说那封信的命运应该会好一点。”
“可是就在房益达藏起这些东西的第二天,他再去看的时候,不管是钱票粮食,还是那封信都没有了。”
“东西被偷了之后,房益达还在那蹲了好几天,碰到路过的人就想要去揍对方一顿......”
“哪知他技不如人,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事情闹大,村里还对房家一家人进行了集中批斗,但他们已经是改造分子,所以没有其他处罚。”
“不过直到后来房家离开向风村,房益达都没找到偷东西的人。”
听墨霏尘讲到这里的时候,莫十九眉心拧起,“所以说,只要我们找到是谁偷走了房益达的东西,就能找到那封信?”
“可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初房益达没找到,我们真的能找到?”
粮食也好,钱票也好,估计早被对方用完。
至于那信,就更不好说了。
没价值的东西,一般的人都不会保留。
可莫十九又真的很想那信是什么,为什么会让《莫氏录》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