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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6章 雪白雪白的烦恼(2 / 2)

“西西!你在哪里?”远处传来呼唤声。西西缩在树洞里,看见妈妈举着蘑菇伞跌跌撞撞地跑过,耳朵上沾满了草籽。它刚要开口,却听见另一个声音:“别急,孩子们总会找到自己的月亮。”是乌龟先生的慢吞吞的语调。

“可是她从来都那么听话...我以为她不需要...”妈妈的声音带着哽咽。西西的鼻子又酸了——原来妈妈也会害怕吗?它想起每天睡前,妈妈都会在它耳边说“我的西西最乖了”,却从没问过“你开心吗”。

雨停了,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西西踩着水洼走出来,正巧看见灰灰和豆豆在泥坑里跳“踢踏舞”。“西西快来!”灰灰招手时,泥巴溅到了西西的白裙子上。它犹豫了一下,抬起前爪轻轻踩了下去——“噗通!”水花溅成小太阳的形状,布娃娃也在怀里咯咯笑。

五、带泥点的拥抱

妈妈找到西西时,天边正浮着淡紫色的晚霞。小兔子浑身湿漉漉的,裙角沾着草叶,耳朵上挂着泥点,眼睛却亮得像星星。

“妈妈,我今天踩了泥坑。”西西低头盯着自己的爪子,“还把布娃娃弄脏了,算术本也湿了......”声音越来越轻,直到被一个温暖的拥抱打断。

“对不起,西西。”妈妈的耳朵蹭着它的额头,“妈妈只想着让你安全、快乐,却忘了问你真正的快乐是什么。”西西闻到妈妈身上的薄荷香,突然发现妈妈的围裙上也有块淡淡的泥印——原来妈妈也在找自己时摔了跤。

星光下,西西牵着妈妈的手往家走。路过溪边时,它忽然指着水面说:“看!月亮在泥水里碎成星星了呢。”妈妈笑着点点头,任由它把小爪子伸进水里,搅出一圈圈带着星光的涟漪。

六、不完美的晴天

现在,西西的书桌上多了个玻璃罐,里面装着彩色的泥团、蒲公英绒毛和一片带齿痕的树叶。每当妈妈想说“西西,小心别弄脏...”时,总会看见它眼睛里跳动的小火苗,于是把后半句话咽回去,换成:“需要帮忙洗爪子吗?”

某个周末,西西画了幅新画:歪歪扭扭的房子前,一只白兔子正在和妈妈一起踩泥坑,两个身影都笑得露出大门牙。这幅画被贴在冰箱最显眼的位置,旁边还贴着妈妈写的便签:“我的西西,做自己的时候最可爱。”

窗外,阳光正把树影剪成跳动的光斑。西西咬了口胡萝卜,故意让汁水流到嘴角——然后“咯咯”笑起来。原来,真正的开心,不是永远一尘不染,而是能让心里的小种子,在泥土地里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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