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温语宁和赵翔锐更是毫不避讳地往来切磋剑术,赵翔锐往往是风风火火的来,又火急火燎的走,据说是周皇看到三儿子在武学上如此上心,让他加入了巡检司,每日在京城各处转悠。
当时赵翔锐刚刚上任的时候,那景观可谓万人空巷。在一众成年男子中,就赵翔锐一个半大小子混在其中,令人惊异又觉可爱。他倒是毫不害臊,甚至以此为豪,大大方方地巡逻着,时不时趁着职务之便跑来温府跟她们聊天练剑。
春去秋来,林花谢了春红,枝头又挂上新绿。温语宁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不动剑时清冷如月,一拿起剑便锋芒毕露,侵略霸道的气息任任何人都不敢轻视。赵承安这几年也快速抽条,长成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平日里舞文弄墨,早早便成就了京城第一才子的美名,景仰喜爱他的姑娘可以绕整个皇城一圈了。至于赵翔锐,这几年长得越发高大凶悍,看着不像才十五岁的少年,更像即将及冠的成年男子。
这几年温语宁和赵翔锐二人几乎日日一起比剑,有时甚至有些忽略了赵承安。小世子也不再总是撒娇,经常在能看得到他们的地方自己继续用功苦读,三人就这样默契地在梧桐树下一起长大,见证对方最好的青葱时光。
月光如水,石青色的天幕上布着点点星光。温语宁用完晚饭,跟温夫人一同坐在院子中,看着被月光照映着的池面,内心都感到了久违的宁静,好似能承载包容人所有的思绪。
“娘。”温语宁静静地坐着,眼睛看向温夫人,“为什么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很爱爹,但有的时候看到你在爹抬姨娘时又那么平静呢?我不太明白。爱一个人不就是会想着占有吗?为什么娘却愿意让一个又一个姨娘分走爹呢?”温语宁黛眉微蹙,挂着明晃晃的困惑。
温夫人浅笑着看向她,打趣道:“我家宁宁也到了会思考这些问题的年纪了啊。”见温语宁有些羞窘却依旧求知欲满满的眼神,缓缓道来那些曾经的过往:“我和你爹,当年也是年少成婚,感情很好的一对夫妻。当年我认识你爹的时候,他是名满京城的探花郎,一席红袍加身,意气风发,又正值少年,他又生的俊秀漂亮,不知多少女子为他心折。你娘我啊也是其中一个。年少的一眼,有时就是这么不讲道理,让我不顾身份和当时正在议亲的表哥,直接跟我爹说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