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故的眼神渐渐维持不住平淡和陌生，里面涌动着许多情愫，似乎是有千万句话想说，却又顾及着什么不能开口。
“好了，去吧。没关系的，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温语宁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只是眼神复杂看了他一眼，暗含担忧。
“好，我会的。如果我这次成功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叶故语气带着深深的恳求。“如果你能成功，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温语宁想来重诺，这样的话，分量已经相当重了。
“好！”叶故终于露出了这半年来第一个真实的笑容。他双指并拢，口中念了一句咒语，就见庞大的龙形雕像就此消失，随之，叶故身上出现了同之前完全不同的凶煞之气和神性。
温语宁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多了些怅然。
“这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你。数万年前，我曾出过一次空间。当时我一出去，就见所在的国家战乱遍地，饿殍遍野，还有无数魔兽作乱。所以，我就出手灭了那些魔兽。”
叶故说道，他拥有完整记忆后，知道自己万年前从黎国离开路上顺手做的这件事的时候，心中不知道是激动感激更多，还是感慨遗憾更多。他本意不打算靠这个让师父怎么感谢他，但是这是师父的执念，倘若能借他让师父破除执念，早日突破鬼帝成神，那便是他临走前最幸运的事。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温语宁脸色大变，甚至不禁上前一步，像是怕自己离得太远听错什么信息。
“你没听错。”叶故刚做了一个“师”的口型，隐晦地看了看天，又把那个称呼咽了下去，“当年你的那个执念就是我。后来我在同那个东西战斗之后落入了凡间，忘记了一切，身体也退回了幼年形态，这才有了后来养父母的事，也有了云澜宗的事，也遇见了你。”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冥冥之中真有天意，我竟然阴差阳错完成了追随恩人的执念，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