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冲！你故意找茬是吧！”牛有德气的眼睛都红了：“你要想掰扯这件事，我就跟你好好掰扯一下！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错，我妻子去酒楼买酒，没招你没惹你，你上来就调戏她，还把她痛揍一顿，那天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我妻子不知道会被你打成什么样呢！后来我没追究这件事，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倒打一耙，诬陷我派人刺杀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田文冲龇牙咧嘴的说道：“你冲我凶什么呀……我也没说过分的话啊……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我不是向你道歉了吗？还被你打了一顿，我也没说啥啊……今天是陛下问起来，我才说的啊……”
“你xx妈……”牛有德气疯了，张口就要骂脏话。
“牛有德！”李海风脸色一沉：“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这里是养心殿，不是你家的客厅。”
“呃……”牛有德回过神来，急忙认错：“臣刚才有些失态了，请陛下恕罪……臣可以发誓，臣真的没有派人去刺杀田文冲啊……臣在酒楼说的话都是气话啊……陛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田文冲继续嘟囔：“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刚得罪你，就被刺杀，这也太巧了吧。”
“田文冲！你也少说两句！”李海风呵斥道：“人在生气的时候，是容易说一些气话！不能因为牛
有德说了气话，你就认定是他派人刺杀你，牛有德也没这么傻，他要是想报复你，有的是法子，没必要这样做，给自己招揽嫌疑。”
“陛下说的对，其实我也觉得不可能是牛丞相。”田文冲这家伙真不要脸，一看李海风向着牛有德，立即改变态度：“牛丞相是个正人君子，不可能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来，牛丞相，我向你道歉，刚才我不该怀疑你。”
“哼！”牛有德冷哼一声，把头转到一边，不愿意搭理田文冲。
“田文冲，你以后要改改自己的性子，不要再胡来，你是吏部尚书，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你当街调戏一个妇女算怎么回事？也就是事情没闹大，被压下去了，要是闹大了呢？引起全城百姓的关注了呢？那该怎么办？为了给全城百姓一个说法，朕只能将你撤职查办。”李海风呵斥道。
“是是是，臣知错了，主要是那天喝了不少酒，脑子犯浑，才做了出格的事，我以后一定改正，再也不会惹事了，尤其是不会再招惹牛丞相了。”田文冲这家伙太损了，向李海风表态的时候，还不忘刺激一下牛有德。
“……”牛有德脸色一沉，心里怒火高涨，如果不是顾忌李海风在场，他早就冲过去痛揍田文冲一顿了，田文冲的这张嘴太臭了。
“行了，你们之间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许再提。”李海风给两人的事情定了性，画上了句号，然后接着询问田文冲：“除了牛有德，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呃……没了……”田文冲摇摇头：“我这个人脾气很好，对谁都很和
善，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让别人吃亏，从来不得罪人，牛丞相这事是意外……我实在想不出谁会恨我，还派人刺杀我？”
李海风冷哼一声：“有时候杀人，不一定是为了仇怨！还有可能是为了利益之争！田文冲，朕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朕直接问你，你和天南省卖官的事有关系吗？”
“……”田文冲眨了眨眼睛，苦笑道：“有一定的关系……刚才我说了，我对谁又是客客气气的，不愿意得罪人，之前吏部左侍郎肖勇和右侍郎万海拿来一些天南省官员任免的文书让我审核过目，我当时就认为，两位侍郎都是吏部老人了，在考核官员这一方面肯定驾轻就熟，比我有经验，所以我就很轻易的盖章签字同意了，现在回想起来……是我太草率了，太相信肖勇和万海了，被他们两个给糊弄了……当然了，我还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没有把好关，没有监督到位，让肖勇和万海钻了空子，我有罪啊……请陛下狠狠的处罚我吧……就算将我砍头，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李海风目光冰冷的看着田文冲：“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只是被肖勇和万海糊弄了？没有直接参与其中？”
“没有啊！”田文冲喊道：“臣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有半句谎言，就让臣不得好死啊。”
李海风盯着田文冲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挥挥手：“行了，你回去吧，好好养伤，不要多想，朕会将事情查清楚的。”
两个侍卫走过来，将田文冲抬走了。
李海风往后一靠，询问牛有德的看法：“你对田文冲说的话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