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跟做贼一样,还不让我在外面说话了?”严淮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他就是想问问严崖一件小事,但刚张嘴就被他拉进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刚才是说的陈庭训的坏话,大惊小怪。
严崖叹了口气,“你小声点,我跟你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咱们这院里混进了‘间谍’,就是这人偷偷把说小话的给告了状!那几个保姆和司机就是这样被开除的。”
搞得现在没人敢大声讲话了。
“至于吗?一份工作而已,又不是卖身给了陈家?这人也真是够无聊的。”其实严淮安早就猜到了是他们内部某个人告的状。
要不然陈含章也不会了解得这么详细,甚至详细到了什么时候在哪说的。
陈家现在搞得像宫斗剧一样,乌烟瘴气,勾心斗角,严淮安对陈含章的观感很差。
从前他觉得陈许延性子不好,脾气大,但他跟陈含章相比还是大巫见小巫了。
严崖笑了笑,“再过两天就好了。”
“是吗?”严淮安有些不信。
“老板回来了。”
“这还差不多。”难怪他爸这么开心。
陈庭训一回来了,陈含章必定要老实下来,他不就是图陈家的家产?
认亲当天他爸爸也在,陈含章的心思早就昭然若揭了,他自己也遇到过这个‘少爷’几次,确实是个心思深沉的。
“那你还拦着我正常讲话?”
严崖一边换鞋一边道,“你懂什么,这种时候最容易出事,最好小心点,小心开的万年船,咱们谁也不惹。”
他在陈家待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太清楚什么时候应该干什么。
严淮安摇了摇头,“咱们还是早些回老家吧,难道你不想老妈?到时候你还能有空钓鱼。”
这话严崖其实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这次他却突然迟疑了,“我再好好想想吧。”
严崖这次确实是有些动摇了,原本准备继续在陈家待到退休的心思也有些退却了,他养老的钱,让儿子能成家的钱也早都攒够了。
之前愿意留下来也是因为舍不得,眼看着再待着就指不定要惹上麻烦了,他心里确实是不想再留了。
严淮安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