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高晞月步入内室,恭敬地向皇后行礼请安。
皇后闻言,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连忙招呼她靠近:“是贵妃来了,快,快进来坐。这几日未见你,心里真是挂念得紧,本想忙完手头的事就去咸福宫看你,没想到你倒先过来了。”
晞月步入殿内,缓缓坐下,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与疲惫:“臣妾早该来向娘娘请安的,只是这几日身子乏累,实在提不起精神。”
皇后闻言,关切地问:“可是身子不适?可有唤太医来瞧过?”
晞月轻轻点头:“已经瞧过了,太医说并无大碍,只是臣妾自知体质虚弱,恐怕难以受孕,也是妹妹福薄。”说到这里,她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忧郁。
皇后连忙宽慰道:“妹妹,切莫心急,孩子的事情急不来的。你且放宽心,让齐太医好生调理,孩子自然会有的。”
然而,晞月的心中却似乎有着更深的忧虑,反问道:“是吗?真的会有吗?臣妾时常在想,究竟是臣妾身子不好,还是命中福薄,眼睁睁看着纯嫔妹妹都有了阿哥,而我和青樱妹妹,虽然恩宠不缺,但在子嗣上却同样艰难。”说着,她举起手腕上的翡翠珠镯,那是当初入府时皇后亲赏的,“娘娘您看,这珠镯嫔妾日日都戴着,只是如今我们潜邸的情分似乎也渐渐淡了,连带着子嗣之事也如此不顺。”
皇后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一紧。她自然知道那珠镯中的秘密,零陵香的存在是为了防止后宫嫔妃轻易有孕,以维护皇后的地位。此刻,她生怕晞月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晞月,你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之间的情分哪会轻易就淡了?只是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至于子嗣之事,更是要看缘分和时机。你且放心,本宫一定会让齐太医尽全力为你调理身体的。”
“那就有劳娘娘费心了,臣妾不再打扰,先行告退。”贵妃微笑着起身,再次向皇后行礼,随后缓缓转身,步伐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琅嬅目送着晞月离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待她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皇后转头对身旁的侍女素练低语道:“不知为何,本宫总觉得晞月这一入宫,便与潜邸时判若两人,今日她又有意无意地提起珠镯之事,让本宫不禁生疑,她该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素练闻言,连忙上前一步,轻声宽慰道:“娘娘您多虑了。那珠镯之事,本就是为了提防贵妃与娴贵人的。贵妃在朝中有所倚仗,而娴贵人又与皇上有着自小的情分,为了您的地位稳固,咱们不得不防。至于贵妃今日之言,或许只是随口一提,并无他意。”
皇后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罢了,罢了!本宫也知自己多虑,只是心里总不安!素练,陪本宫去看看永琏吧,看到他,或许能让本宫心安一些。”
说着,皇后便起身,在素练的搀扶下,缓缓向永琏的寝宫走去。
永琏坐在书桌前,手中紧握着书本,眼神却早已游离,显然心思并不在书上。他的小嘴微微张开,不时发出梦呓般的声音:“牛乳糕……晚点要吃牛乳糕……”,那份对甜食的渴望,在他稚嫩的脸上显得如此纯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