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晞月一走,太后就让福珈去唤来了皇后和皇帝,等富察琅嬅匆匆赶到慈宁宫时,皇上已经到了,正坐在榻子上等着她,皇后恭敬请安:“给皇上请安,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面色凝重,简言道:“坐吧!”
富察琅嬅察觉气氛不对,轻步移至旁侧凳上坐下,轻声询问:“皇额娘急匆匆地叫儿臣过来,想必是有事。”
太后未直接回应,目光转向皇上。皇上开口询问道:“皇后这几日可去了阿哥所看永琏?”
皇后一听是询问永琏,心也放下了几分,微笑着说:“看过,永琏最近读书十分用功,闲暇时间也在加练骑射,永琏是嫡子,自然是十分刻苦。”
太后听后,面色骤变,严厉道:“你倒是一心都扑在自己的孩子上,众皇子面前你是嫡母,不说待他们如自己的孩子一般,也该尽到一个嫡母的职责。”
皇后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起身半跪,惶恐道:“皇额娘教训的是,是儿臣的疏忽。”
太后怒意更盛,声音提高:“永璜是长子,哲妃没得早,她也算是你的家姐,她的孩子你更该细心照顾才是,哀家派福珈去阿哥所一看,孩子穿的衣服单薄,衣衫上还有油渍,可见伺候的人不用心!”
皇后惶恐,连连致歉:“是儿臣的疏忽,儿臣一定好好教训阿哥所的嬷嬷们,保证再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太后听后,沉吟片刻道:“你既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依哀家看,宫中没有子嗣的女人多了,不如从中给永璜找个养母。”
皇后闻言,急切表示:“皇额娘,儿臣身为嫡母,定能悉心照料永璜,恳请将永璜交予儿臣抚养。”
皇上亦附和:“皇额娘所言极是,儿臣亦有此意,只是尚未选定合适人选。”
太后微微一笑,提议道:“依哀家看,贵妃就不错,她侍奉皇帝多年未有子嗣,身份尊贵,养着永璜再合适不过了。”
皇上闻言,思索一番道:“儿臣会考虑的,只是寻养母的事儿不可随意而定,儿臣还想问问永璜的意见。”
皇后亦附和:“是啊,还需要问问永璜,永琏和永璜年纪相仿,若是一同养在儿臣这儿也有个伴儿。”
太后洞悉二人心思,淡然起身道:“你们自己的孩子,自己决定就好。但哀家不愿再见永璜受苦,若再有差池,定不轻饶。哀家乏了,你们退下吧。”
皇上与皇后连忙躬身行礼:“儿臣恭送皇额娘。”
富察琅嬅踏入长春宫,转身怒不可遏地吩咐道:“去,去阿哥所狠狠掌那些奴才的嘴!”
素练见状,连忙挥手示意众人退下,随后靠近皇后,轻声细语地安抚:“娘娘请息怒,保重凤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