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得知昨夜之事,心中忧虑难安,清晨便守候在皇上必经之路上,焦急地来回踱步。待皇上现身,皇后急忙迎上前去,福身请安,言辞中满是自责:“臣妾给皇上请安,昨晚莲心之事臣妾已有所闻,心中甚是不安。皆因臣妾思虑不周,累及莲心受苦。”
皇上微微一笑,步伐未停,宽慰道:“此事非你之过,你无需自责。莲心愿回你身边,你便善待于她便是。”
皇后紧跟其后,温声相邀:“臣妾已备下早膳,皇上可愿移步长春宫用膳?”
皇上却摇了摇头,道:“不了,贵妃昨日不慎伤了脚,朕去看看她。”
皇后欲言又止,只见皇上已迈步离去,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凉意:“本想借王钦之力探知皇上心意,不料却弄巧成拙,反让皇上对我生出嫌隙。”
素练见状,轻声附和:“是啊,如今皇上身边亲近之人换成了李玉,他向来与延禧宫交好,我们若想再揣摩圣意,确是难上加难。”
皇后闻言,不满地瞪了素练一眼,责备道:“你还说!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素练低声辩解:“奴婢,奴婢所做皆是为了娘娘着想,未曾料到会……”
“罢了,”皇后轻叹一声,“去看看永琏吧,本宫如今也就指望他能争气,讨得皇上欢心了。”
夜幕降临,皇上踏入了延禧宫,陪伴在娴妃身边。娴妃幽幽开口:“皇上许久未曾踏足臣妾宫中,臣妾还以为皇上已经忘了臣妾呢。”
皇上闻言,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怎会?朕心中始终惦念着你。只是你我情分特殊,宫中众人皆瞩目于你,朕担忧她们因争宠而给你带来困扰。你也是,明明那流言并非出自你宫,你还傻傻地把自己关在宫里,朕真是心疼不已。”
如懿低头浅笑,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皇上不用心疼,为着不让皇上不在后宫为难,也因着皇上一直顾全着臣妾的周全,就算再多流言,臣妾也愿意忍受。”
皇上感慨万分:“朕从未真的怀疑过你,你我的琴瑟之情后宫诸人谁都无法比拟。如懿啊,朕身居高位,却常感不安。总觉得人人都在算计、讨好朕,就连皇后也是。朕总觉她利用莲心拉拢王钦,每当念及此,朕便更加心绪不宁。”
如懿温柔地宽慰他:“皇上,别人臣妾或许不知,但臣妾的心中全然是为皇上着想。”
皇上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朕知道,朕与你在一起时最为踏实。朕一到你这里,便会想起我们小时候,在你姑母的宫中,一同嬉戏玩耍的时光。”
如懿眼中也闪烁着怀念的光芒:“是啊,臣妾也常常怀念那段时光,那时的我们多么自由自在。”
皇后对永琏的管教日益严苛,除却年节庆典,永琏皆需前往尚书房研习,不仅功课繁重,还需习练骑射。年仅十岁的孩童,日复一日地承受着沉重的负担,终是体力不支,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