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此乃零陵香,宫中并无此物,仅在民间医馆可得。它通常由民间女子贴身携带,有避孕之效。不过,此物药性并不猛烈,若是停用一段时间,便可再度受孕,民间常用来短期避孕。”齐太医解释道。
高晞月一听,身子猛地一颤,紧紧靠在皇上身边。皇上紧握住她的手,担忧地望着她,随后又问:“若是长久佩戴,可对身体有害?”
“此物药性虽温和,但若长久佩戴,便会损伤宫体,难以成孕。”齐太医回答道。
“罢了!你先出去,今日之事不许与任何人提及!”皇上严厉地命令道。
齐太医刚一出门,高晞月的泪水便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她起身跪在地上,哭诉道:“皇上,这镯子是臣妾与娴妃嫁入潜邸之时,皇后娘娘赐予我们的。为表亲睦,臣妾与娴妃日日佩戴,一戴就是十数年啊!”
“朕知道,朕也没想到皇后能如此心狠!”皇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愣愣地说道。
“皇上,臣妾与娴妃伺候您多年,都不曾有孕,原来是拜这零陵香所赐!臣妾寒症难愈,不敢碰金银玉器,才把镯子脱下让星璇收起来。每每请安觐见时,才戴上它,这才有幸怀上了璟雅。只是臣妾宫体已受损,能生下孩子已是万幸。但若不是受零陵香的迫害,璟雅又怎么会先天不足,早早夭亡!臣妾求皇上替臣妾和娴妃做主,替璟雅做主啊!”高晞月泣不成声,沉沉地磕着头。
皇上起身扶起她,安抚道:“朕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朕绝不会轻饶了她。只是皇后出身名门望族,怎么会懂得做如此暗害之事?”
“皇上,一个人若是想要作恶,还有什么是学不会的呢?”高晞月悲痛地说道。
“朕知道你的委屈。只是如今皇后有孕在身,朕不好过分苛责于她。待她平安产子后,朕自会问她个清楚明白!”皇上承诺道。
“皇上,臣妾明白您的难处。臣妾虽失去孩子心痛不已,为保大清基业,也不想让皇后再失嫡子。只是请您一定要知晓真相,断不能让我和娴妃妹妹白白受这委屈啊!”高晞月恳求道。
“朕知道,你安心便是!”皇上轻声安慰道。
殿外,进忠时不时瞥向守在一旁的嬿婉,趁着李玉不在的空档,他悄悄凑近茉心问道:“茉心姐姐,今儿跟您过来的这丫头看着好眼生啊?”
“哦,你说嬿婉啊!”茉心轻挑眼眸,笑道,“这是我们主儿新得的宫女。今儿府里有事,星璇出宫了,就让她跟着来了!”
“哦哦!”进忠点头道,“我说从前没见过嘛!”
“以后嬿婉姑娘少不了来养心殿替我们主儿做事,到时候若是有不懂规矩的地方,还请进忠公公多提点着些。”茉心客气地说道。
“茉心姐姐,您说的什么话,奴才我怎么敢呢!贵妃娘娘得宠,奴才还想求着娘娘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呢!”进忠谄媚地笑道。
“你好好当你的差事,只要你办事稳妥又忠心,以后的前路自然差不了!”茉心鼓励道。
进忠似有抱怨地耍嘴皮道:“害,别提了!我师父是靠的娴妃,我这无依无靠的,只能靠姐姐帮我再贵妃面前多说几句好话了!”
“行了你,别臭贫了!”茉心笑道。
说话间,贵妃推门而出,脸上还挂着泪痕。进忠快步上前道:“慧主儿,您这是怎么了?您慢点,当心脚下。”
嬿婉和茉心也跑过来,一左一右扶住晞月,轻声问道:“主儿,您怎么样?”
高晞月抬起头,眼神坚定地道:“本宫没事,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