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去了几日,查来查去也没查到个实质性的结果,倒是抓到了个冰室送冰的宫女艾儿,不过是拿了安多大师的佛珠,本想祈求福泽却不成想惹祸上身。如懿闹出了这种事,自然被禁足在翊坤宫内不可出门,眼下宫里风光无限的是嘉贵妃。
“主儿,你说这艾儿真是可怜,就因为求了串佛珠,就被鞭打一百,这刑罚下去,估计也就没命了!”茉心语气中带着同情。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福泽不是靠求来的,得靠自己争来的。听说她还喊出了皇贵妃与大师密会的事情,这下她肯定是没命活了!”高晞月叹了口气,似乎对艾儿的命运早有预感。
“是啊,皇上这次大怒,把惢心送进了慎刑司,让太后那边的两个嬷嬷去照顾皇贵妃,这摆明了就是对皇贵妃有疑心了!”茉心继续道。
“皇上有意立她为后,自然是要保她清白。只是如懿也舍得,惢心也算是忠心,陪她从冷宫吃过苦的。慎刑司那个地方,屈打成招早已见怪不怪了!”
突然,双喜不顾礼数地冲进屋内,神色慌张地喊道:“主儿,不好了!炩贵人出事了!在长街上碰到了嘉贵妃,嘉贵妃她……”
“嬿婉怎么了?”高晞月一听,猛地起身,焦急地往外走去,“双喜,快带本宫去!”
长街上,嬿婉刚从养心殿出来不久,就恰好碰到了金玉妍一行人。尽管嬿婉恭敬地请安,但金玉妍她们却故意拦住她,言语间充满了欺辱。
丽心嘲笑道:“哟,这不是炩贵人吗?怎么奴婢看着她现在请安的样子还跟从前伺候主儿时候一样啊?”
嘉贵妃也不屑地说道:“哼,天生的下贱坯子,别以为攀上了贵妃,伺候了皇上就真把自己当成金尊玉贵的主儿了!在本宫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卑微的侍女!”
嬿婉听着她们的羞辱,心里虽然难过,但还是怯怯地回应道:“妹妹没有这样想,妹妹只想过踏实日子,求姐姐高抬贵手,放过妹妹吧!”
“慧贵妃的确深受皇上宠爱,但在这宫中,没有孩子的女人,即便再多的恩宠,也难以稳固地位。我若想对付她,还不是轻而易举?娴贵妃如何,从前的孝贤皇后又如何,不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吗?”嘉贵妃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嬿婉,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新鞋,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我这新穿的鞋怎么就沾上了燕子泥了呢?”
贞淑和丽心见状,刚要上前动手为嘉贵妃擦拭,却被她挥手拦住。她对嬿婉嘲讽道:“樱儿,你来?”
春蝉见此情景,忙上前请缨道:“嘉贵妃娘娘,奴婢来吧,主儿经常夸奴婢擦东西干净。”
然而,贞淑却一把推倒春蝉,呵斥道:“下贱的东西,哪儿轮得到你来伺候贵妃娘娘?快滚!”
嘉贵妃看着嬿婉,继续说道:“原来炩贵人不愿意啊,那就不怪本宫了。本宫本想让你和高晞月过几天安稳日子,但既然妹妹自己不想要,那就怪不得本宫了。”
嬿婉听着嘉贵妃的羞辱和威胁,泪水在眼中打转。她知道嘉贵妃有孕在身,又有皇子,正得圣宠。她缓缓蹲下身子,慢慢用手抚去鞋边的污泥。周围的嘲笑声不绝于耳,嬿婉紧闭双眼,泪水缓缓落下。
就在这时,高晞月的声音传来:“嬿婉,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