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您为了皇额娘,竟然连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了吗?”永琪从屏风后面踉跄走出,眼中满是泪水,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愉妃。
愉妃心如刀绞,哭着解释道:“永琪,你听额娘解释,额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了……”
然而,永琪却不停地摇头,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皇阿玛,儿臣自幼身子就不好,如今又得了跗骨疽,原来这一切都是额娘所为,竟是我的亲额娘啊!”
皇上看着痛苦不堪的永琪,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心疼。他怒不可遏地命令道:“来人,愉妃谋害皇嗣,罪不容诛!褫夺其封号,废为庶人,拉去慎刑司细细拷问,直到她把她所做的事都交代清楚!”
海兰见状,哭着向如懿求助:“姐姐,姐姐……”
如懿却挺直了身子,目光冷冷地看了眼海兰,辩解道:“皇上,海兰做的事臣妾并不知情。臣妾当年给自己下毒,也只是为了能早日出冷宫,陪在皇上身边。”
纯妃在一旁哭着指责道:“什么话!海兰一直依附皇后,她做的事还不都是为了皇后!”
永琪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他哭着喊道:“皇阿玛,是儿臣的错!当年孝贤皇后离世时,是额娘教儿子不要哭,故意说给三哥听的。也是额娘叫儿子去养心殿和您说出那番挑拨兄弟之情的言论的。当年儿臣太小,什么都不懂,原来是儿臣害了兄长和纯娘娘!儿子幼时不懂,如今明白了更是为此日夜难安,如今愿想纯娘娘和三哥请罪。”
纯妃闻言,身子一晃,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哭着喊道:“海兰,竟是你!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话没说完,纯妃就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后喷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众嫔妃惊呼着纷纷上前,想要扶起纯妃,呼唤道:“纯妃姐姐……”
太后轻轻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决断,她挥手示意道:“快把纯妃挪去偏殿休息,去请太医来为她诊治!”
纯妃被小心翼翼地挪去后殿后,皇上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愣愣地靠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身体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庆嫔一脸正义地站了出来,声音坚定:“皇上,虎毒尚且不食子,珂里叶特氏的行为实在是枉为人母,为了巴结皇后,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
豫嫔也附和道:“是啊,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额娘!”
永琪跪在地上,泪水滑落,声音哽咽:“皇阿玛,儿臣知道您一直对儿臣多加赏识。只是额娘从小就教育儿臣,江山社稷是永璂的,是嫡子的。我不能去争,也不能去抢。儿臣但凡有了一点心思,就是不安分,都会被额娘狠狠责备。皇阿玛,今日在各位娘娘和皇祖母面前发誓,儿臣自愿放弃继位的可能。”
太后闻言,眉头紧锁,打断道:“永琪,不许说这种话,你是皇子,你的未来应由你皇阿玛决定。”
永琪却哭得更加伤心,眼神直直地盯着被侍卫押着的海兰:“额娘,儿臣把皇位让给永璂了,儿臣再也不会争了,您满意了吗?”
皇上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疲惫与决绝:“永琪,你是朕的好孩子。即日起,朕封你为宝亲王,从今日起,你便是慧贵妃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