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闻言,兴趣盎然:“哦?好,那就呈上来吧。”
高晞月使了个眼色,进忠立刻会意,带着几个表演的人走了进来。高晞月微微一笑,道:“这是民间戏法,大变活人,请皇上和诸位姐妹看个乐呵。”
随着几番精彩的招式,幕布缓缓落下,铁笼子里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人影。皇上惊呼:“好啊,真是妙极了!”
高晞月故作神秘地问:“皇上,您可知道这男子是谁?”
皇上仔细端详了一番,摇了摇头。
高晞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太后和諴亲王应该熟悉吧?”
太后和諴亲王闻言,四目相对,脸上露出疑惑和不满的神色。
那男子从笼子中艰难地爬出,声音颤抖:“王爷,太后,你们不能不管奴才啊!是你们让奴才在牢中苛待高恒大人的,惹得他发怒才打了奴才的!”
太后脸色一沉,厉声道:“哪儿来的疯子,在这里胡乱污蔑哀家!”
那男子却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颤巍巍地呈给皇上:“皇上,奴才也是被逼的。是諴亲王给了奴才银票,让奴才在牢房故意激怒高大人,让他失态,好让您对他不满,从而杀了他啊!您看,银票还在这里,奴才都没敢动!”
高晞月趁机说道:“皇上,臣妾还查明,哥哥被贼人引诱与盐商勾结,也是太后的手笔。虽说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但银票才送进哥哥的家里,马上就有人进宫弹劾高家,这也太过巧合了。哥哥有罪,也理该伏法,但太后与諴亲王勾结设计,便是欺君大罪啊!”
此言一出,宴会厅内的众人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皇上嘴角闪过一抹复杂的苦笑,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今日就到这儿吧,大家各自回宫去吧。”
众嫔妃闻言,纷纷起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与不安:“臣妾等先回宫了。”
等众人逐一退去,殿内只剩下当事的几人时,皇上转过脸,目光如炬地看向太后,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与失望:“皇额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太后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她强作镇定,却依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哀家不知道,不知道哪儿来的人在这里胡乱攀扯哀家。”
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痛心:“皇额娘,为着长公主远嫁之事,您明里暗里没少给晞月使绊子,更是对高家多有不满。今日朕就告诉您,长公主远嫁是朕的意思,也是整个朝廷为了大局着想,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太后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她几乎要跳起来:“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听信了他们的胡言乱语吗?”
皇上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深邃:“皇额娘,从前您与讷亲在背后做了多少勾当,朕不是不知道。今日您又拉拢諴亲王,处处掣肘朕。您已是太后,本该在后宫颐养天年,可您还不知足,屡屡暗中扩大自己的势力。朕以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如今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朕也没法子再纵容您了。您就好好待在慈宁宫颐养天年吧。”
太后闻言,如遭雷击,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你……你要把哀家关起来吗?”
皇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走下台阶,拉起高晞月的手,目光温柔而坚定:“即日起,太后身子不佳,需要安养在慈宁宫。至于皇叔,朕也不想再追究了,您自己多加保重吧。”
高晞月随着皇上缓缓向前走去,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她微微侧头,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太后那无助颤抖的模样,嘴角不禁浮起一抹不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