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妈的！老子小时候也挨过饿，饿极了连狼奶都吃，你他妈的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孬种，别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巴图布赫听着刘臣恶毒的咒骂，并没有发怒，反而仰天大笑起来。
“勃日帖赤那，老子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老子的人生里就从来没有害怕过，我没必要美化自己，我除了在擂台上打死过蒙古人，就再没杀过自己同胞！这些年南戈壁一直闹饥荒，我们的官员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至少苏联人还愿意发给我们粮食！我为什么不帮他们？”
“你不知道苏联人干的坏事吗？他们做核试验毁了你们的草场，还抓你们的人注射各种病毒，就算你没有杀同胞，但是你为了粮食，已经是苏联人的狗腿子了！苏联人就是喜欢看到你们南戈壁的人自相残杀！额日德木图大叔为什么要起义？你以为他只是不想受苏联人的气吗？他是要让苏联鬼子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巴图布赫没有说话，握枪的左手慢慢放下，刘臣也放下了握枪的右手，但依然死死盯着巴图布赫的左手，随时准备再次瞄准射击。
“巴图布赫，你现在难道还要站在苏联人一边吗？如果你还有点血性，就别再和苏联人混在一起，他们都是纸老虎！我也不瞒你，这一路上我已经杀了了五十多个苏联兵了，你要是还和他们一路，我不在乎再多杀你一个！”巴图布赫摸了一下重伤的鼻子，露出不屑的笑容。
“勃日帖赤那，你还是留着力气保护萨日娜大娘他们吧！”刘臣心头一惊，忍不住问道，
“你见到他们了吗？他们在哪儿？”
“额日德木图大叔早就来找过我，希望我带人保护女人和孩子们过境，我不想和苏联人开战，但这个要求我当然答应了——现在他们已经跨过边境线了，你们的骑兵已经把他们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