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人的欲望会在一定时期,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愿望的。这“不切实际”,只是因为自己的非分之想。
这就不好玩了,正如阳明先生的那句“人心如天渊”。
这五个字,可不仅仅只单纯说的是,任凭有多少知识也填不满的意思。愿望嘛,能实现就实现,不能实现找人去实现。
我小时候也见过邻居的一个寡妇带了四个半大儿子,强拆人家院墙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她大儿子要结婚,没房子住,要加盖一间出来。
关键那是一所大学的家属院啊!都规规矩矩规划好了的!你盖房子可是自己家的院子盖啊!你拆人家的?
况且,她又不是大学的教职工。
那会还没什么商品房,产权都是单位的。
丈夫过世了,房子是需要腾退的!
最后也是闹的一场满城风雨,头破血流。提了菜刀,嘴里苦喊了“世道不公,不给人活路”带了满头带血的儿子们,一路杀向校长办公室。
当时我看了满地的血就对那句“父母责,须顺承”有了一个深刻的理解。
不过现在这帮损人利己的人也聪明了,倒是不用比谁家的儿子多了,因为学会道德绑架了。
前几天还来一帮要加装电梯的,整天的堵了一楼的门口一通的闹。
挨,还是闲话少说吧,咱们还是书归正传。
你在无罪的情况下,对一个朝堂二品的大员动手?首先“道义”上就说过不去!官家也不行!
说这有宋一朝,皇帝不能叫皇帝,那得叫官家。
哪位问了,为什么叫官家啊?
不仅仅是我不太理解这个称呼,当时也有人问这“官家”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有文章记载的就是宋真宗这货,还是喝醉了问的,估计是酒壮怂人胆。
《湘山野录》载:“上乘醉问之:何故谓天子为官家?速对日:臣尝记蒋济《万机论》言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天下。兼三五之德,故曰官家。”
所以,宋朝是把“官天下”和“家天下”完美的结合了起来。
因此,必须显示的大公无私,和大臣们一起努力为天下苍生谋福利。
君臣子民本就是一家,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怎的能无故斥责?
本这君臣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但孔子此话且不是这之间的人际关系。而是讲的是义。
“君义为仁,臣义为忠,父义为慈,子义为孝”。
倒不是君是父臣是子。这君为主臣为奴其实在宋之后形成,以元为始,明朝发展起来,而在清朝,便将其发扬光大的。
在宋?分分钟就能给你做出个“侍道不侍君”的嘴脸来!
但是有些人实在是碍眼,怎么办?
官家也不能硬来。婊子要做,牌坊也是要立的。
不然那帮“侍道不侍君”把你当同事的满朝文武,会怎么对你?
所以,首先要做的是名正言顺。
李岩见晋康郡王赵孝骞盛怒,便也做出一个慌张之态来,一把抢了那郡王手里的文章,顺手就丢在火盆里。
然却见那晋康郡王赵孝骞一个抢身过去,一把将那纸从火盆里给捞了出来。
且是拿在手里,拍灭火苗,口中骂了李岩道:
“你这讨打的奴才!烧它作甚!”
骂过,又回头颤声怒斥道:
“在此烧了便是与我那泉下父帅看也!如此不堪入目之言,怎忍心脏了那泉下人眼!”
说罢,且是将那文章扯了个稀碎。然,又是个余怒未消,起身抬腿,边走边扯去身上重孝,口中道:
“我这就面圣!倒是讲出个道理与我!”
众人听罢,且是上前一把拉住那晋康郡王赵孝骞,那中官口中哭道:
“爷爷也!你且先杀了我去吧!无旨出宫已是大罪也!”
外面的厮闹,东院中厢房内的丙乙先生却是个愣愣无语,呆呆了看那程鹤服了药,心下却是有苦难言。
门外院中愈演愈烈喧哗,仿佛是吵了他,却又似乎是个又没吵到。
见那先生,只拿眼透过窗棂,静静地看那窗外,那个早已坍塌的中堂,眼中却是一个呆怔。
怡和道长倒没有丙乙先生那般的定性,受不得如此聒噪,且是赶紧躲了,直奔那龟厌去处,远离这是非之地。
进得东院中,却看见两个师弟排排坐在房前台阶之上,两人一起托了腮,望了墙角那颗半死不活的梅花,怔怔了无语。
怡和道长看罢便抱怨道:
“你们且是清闲自在,躲在此处……”
龟厌听了师兄的话来,便在那台阶上让出来个座位与他。
那怡和道长倒是不拘,一屁股便坐了个瓷实。
刚坐定,便听龟厌问来:
“院内何事?”
怡和道长也是不厌其烦,没好气的道:
“世俗之事,不理也罢。”
龟厌听了“哦”了一声,便又是托腮赏梅,一个字都懒得说。
怡和道长见龟厌如此的老实且是一个奇怪,转脸问那唐昀道:
“你又给这厮又吃甚了?”
唐昀便做了个无辜状伸手示意龟厌,那龟厌叹了一声,接口道:
“倒有一桩难办……”
听了自己师弟这一句“难办”,便 又新奇。
怡和道长眼神怪异的看了他,心道:就你这混蛋样子?简直就是个混世的魔王。倒是何事能让你如此为难?你且弄不清爽,我们就更不灵光了。
想罢,便不理他。然却遭不住这货的一个唉声叹气。心弦埋怨了:我本是来躲清静的。不想也是得不到个清净来。只得硬了头皮,叹了口气问道:
“说来我听?”
倒是这无奈,也听不来龟厌的回音。
转头看,却见那龟厌看了那墙角梅花,喃喃了道:
“今日先生问我,可有那穿墙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