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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查档藏锋织暗网,疑痕隐线露微芒(1 / 2)

王者历3771年10月23日巳时二刻

由于全河洛的交通基本都瘫痪了,官道上是基本看不到什么车辆的,陆凡三人又走密道带不出车辆,最后便只好偷去一户人家屋外的马车。

马车静悄悄地在山间偏僻小道行驶,好在是瘟疫,路上竟也没碰上匪贼。

陆凡平时是不喜言语的,他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车的侧边,目视远方,眸子深不见底,却也沉郁警惕,好似藏尽了无数事,也好似孤寂冷淡。

两个地察司教徒坐在前面,一人驾着车,一人则坐其旁,二人小声地聊着天,生怕因声音太大而惊扰了这位大人。

而陆凡虽目不转睛,耳朵却也听得仔细,并非对八卦奇闻感兴趣,只是收集是否有有用的情报。

马车在山间小道又颠簸了近一个时辰,路面从碎石路变成了仅容车轮碾过的浅痕,两侧山壁愈发陡峭,枝叶密得几乎遮天,连日光都只剩零星碎影。

忽然,驾马的地察司教徒勒住缰绳,低声道:“陆总司,前面没路了。”

陆凡抬眸,视线注目——前方是一片覆满藤蔓的山壁,若不细看,竟看不出藤蔓下藏着一道半人高的暗门。

这时,山壁后忽然闪出一道身影,正是刘承,他快步上前,手指在暗门旁的石块上轻按三下,藤蔓随机关转动缓缓收卷,露出能容马车通行的通道。

“陆大人,里面便是地卫副司,这是地卫副司的一条密道。”

“你消息还挺快,刘副司。”陆凡道。

“哈哈哈,都是教主大人动作迅速。”刘承打了个哈哈道。

“陆总司,我们为什么不走明道呢?”一个地察司教徒发问道。

刘承替陆凡回答道:“明道现在已经被封了,教主大人已经派人堵了,谁都不准出去。”

“嗯,我们先进去吧。”陆凡点头道。

“行!跟我来!”

刘承招着手把三人往里领。

……

马车驶入通道,两侧石壁泛着微弱的萤石光,行约半柱香后,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藏在山腹里的开阔谷地,谷地四周的石屋依山而建,屋顶覆着与山石同色的茅草,若从谷外远眺,只会以为是普通山岩。

“这地卫副司竟藏在山肚子里,难怪找了这么久。”另一名地察司教徒忍不住低叹,却被身旁人拽了拽衣袖,连忙闭了嘴。

刘承引着马车往谷地中央的主厅走,陆凡坐在车侧,目光扫过沿途的石屋,将各屋的动静尽收眼底:

海运司:靠近谷地东侧的石屋连通着一条地下河道,河面上泊着三艘窄长的乌篷船,几名船夫正弯腰将木箱搬上船,木箱上没贴任何标识,但陆凡隐约听见船夫低语:“这批‘青芷’得赶在入夜前送往下游的‘水渡商号’,那边等着兑药材。” 他心中了然——青芷是极夜教制一种秘药的原料,海运司显然是通过地下河道,以商号为幌子对外运输物资。

陆运司:谷地西侧的石屋更为宽敞,屋内摆着数十个堆叠的货箱,几名文书正围着木桌核对台账,其中一人道:“上月往北边送的‘黑铁’,商号那边反馈说路上没出岔子,就是河洛交通瘫痪后,陆路得绕更远的山道。” 另有两人正给货箱贴新的商号标签,标签上写着“杂货”“布匹”,显然是为了掩盖物资真相,方便走偏僻陆路对外交易。

情报司:最靠近主厅的一间石屋格外安静,仅偶尔有身着灰衣的人进出。陆凡瞥见一名灰衣人凑到屋前的管事耳边,低声道:“刚探到的消息,官道上还是没车辆通行,瘟疫那边,河洛南部的村子又封了两个。” 管事点头,将消息记在一本暗纹册子上——这便是情报司的活计,收集外界交通、灾情,为海运司和陆运司的物资运输铺路。

大家各司其职,分工明确,让地卫副司成为极夜教最核心的商业枢纽。

陆凡环顾着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此处管理甚好,想必倘若教主亲临,也会为之欣慰。”

刘承笑应道:“都是周副司的尽心尽力,我时常在其旁听,更是清楚。”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有谦虚?”陆凡轻笑着看向他,语气带着试探,“听闻刘辅长也是能文通书,勤快慎事,地卫副司的工作可都离不得你。”

“陆总司谬赞了,我们还是先做工作吧。”刘承抬掌谦辞道。

“哼。”陆凡轻哼一声,和缓地表情转而严肃,“我也觉得应当回归正题了。”

陆凡的表情变化令刘承和两个地察司教徒都不由得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是一种以貌取人的感官上的感受。

“既是你任职期间罔顾要职,对教主亲发的‘停摆令’视而不见,该当何罪?”

“这,这个我是可以解释的。”刘承闻言冷汗直流,唇齿干燥,“这瘟疫来得突然,‘停摆令’所要求的时间过于仓促,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停止运行,否则我们将会失去一大批的客户和一大笔财产,我……”

“够了!”陆凡一声怒喝,招来周围人的好奇,可陆凡仅是看了他们一眼,便都老老实实地继续着手自己的活儿了。

陆凡面色阴沉地紧紧盯着刘承,道:“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你为自己寻找佐证的,接下来,我将按‘停摆令’逐条核查,凡有不当之处,拿你是问!”

陆凡顿了顿,又意味深长道:“我听说你与地卫副司副总司周明远私下结交甚好,呵呵,希望你能够积极配合我的工作。现在,立刻给我出示近一月的事务台账。”

刘承吞了口唾沫,急忙跑去拿资料:“好……好!我马上去!”

两个随行的教徒看着陆凡这般恪守其职的模样,心底不禁为之欣叹,连眼神中地鄙夷,如今也更多地成了敬畏。

刘承捧着厚厚一叠泛黄台账奔回来,手指发颤地递到陆凡面前,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进衣领:“陆总司,这……这便是近一月的所有台账,每笔记录都有文书签字画押,绝无遗漏。”

陆凡接过台账,指尖拂过封面暗纹,目光扫过首行日期,随即逐页翻阅。

册页间夹着细碎的防虫草药,字迹工整却透着刻意的规整——“教众户籍核对:新增三人,除名两人,均备注‘迁徙’‘病故’”“旧档归档:整理武德三十八年至九年地卫司文书,共十二箱,存放于西殿库房”。

通篇皆是这类无关痛痒的常规事务,无半分异常。

“看来,地卫副司在这抗令行工的时间里并未做出出格之事?”陆凡阅览完毕,合上台账道。

“那当然如此,我们莫敢违背教主的意愿,只是实在是时间不好周转。”

陆凡将台账随手递给身旁的地察司教徒,目光扫过厅内各司忙碌的身影,声音压得极低,只让刘承一人听见:“台账虽无异常,但教主既派我来核查,总得走全流程——你且随我到侧廊,有些‘细节’需单独对接。”

刘承心头一紧,却不敢推辞,跟着陆凡绕到主厅西侧的僻静廊下。

廊外藤蔓垂落,恰好挡住外人视线,陆凡才从袖中摸出一张折叠的素笺,指尖按在笺上“灵枫教”三字,语气冷得发沉:“把这个名录混进‘待销毁的废弃档册’里,核账结束后,我会以‘清理废档、避免泄露教内信息’为由,亲自带走。记住,别留任何标记,就夹在最厚那本旧户籍册里。”

刘承接过素笺,指尖因紧张微微发颤,刚要应声,又被陆凡叫住。

“还有一事,”陆凡指了指廊外不远处的陆运司方向,声音压得更低,“你去改下‘物资消耗账’,把每月墨锭的用量从三十斤改成三十五斤——就说近期整理旧档频繁,耗墨比往常多些,数额不大,即便被人察觉,也能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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