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木牌,冷嘲“吾勇冠三军,岂会被一个濮阳太守唬住。”
赵破奴心中无奈“侯爷,您可想好了。咱们只有一千精兵,太守府少说也有四五千人。”
曹牧谦摩挲玉韘的手一顿,他看向赵破奴“明日是集结难民出发之日,恰好是个机会。
二十万灾民加上一千精兵,对付一个濮阳城绰绰有余。”
赵破奴经侯爷这么一说,迅速知道侯爷打的什么主意,拍腿“好!”政事他们不懂,但如何攻破一个郡城他们还是信手拈来的。
芷兰听的一头雾水,二十万难民?可也只是转瞬她就想明白了曹牧谦的意思,下意识脱口问道“那些难民怎么会配合呢?”
曹牧谦似笑非笑扬起唇角“他们若是知晓城中有数不尽的粮食,你猜他们会如何呢?”
会如何?芷兰看着曹牧谦,答案还需要说么?当然是会乱,而且会大乱。
难民会攻进城,会抢夺粮食,城中的难民也会加入其中。到时这濮阳城可就真的乱了!
那几千的士兵到时顾得了东就顾不了西,一面要应对灾民,一面要面对曹牧谦的一千精兵,肯定是疲于应付。
只是.....这法子也太冒险了,太激进了。
曹牧谦与赵破奴已经拿着堪舆图在谋划了,她坐在一旁听着既紧张又惶恐。
半个时辰后,赵破奴去了前院。不多时回到主屋,与曹牧谦小声道“那王苒初听侯爷明日一早要去祭祀,虽竭力保持镇定,可属下还是看出他的慌张和狐疑。
他找各种理由推托不想咱们去祭祀,属下安抚他,说是明日先集结难民在城外等候,侯爷去后山祭祀只为祈福,祈求河伯保佑一路平平安安。祭祀完咱们即刻出发,他这才打消了疑虑勉强同意。”
曹牧谦摩挲玉韘,眸光幽深“好,明日留下十个兵足矣,多了,恐王苒会生疑。”
赵破奴拱手低声应道“是。”
她在一旁默不作声,只看着俩人低声密谋,她也是肾上腺素直线飙升,说不紧张是假的。
第二日一早,朝食用过,曹牧谦让赵破奴先送芷兰出城,他则去前院和王苒等人去祭祀。
芷兰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她拉着他的手认真道“我是你的夫人,今日祭祀我不去,反而随着赵将军一同出城了。
那王苒能做一郡太守,想必脑袋也不会简单。你今日祭祀必须带着我,这样看上去才像真的祭祀。”
曹牧谦承深深的看了芷兰一眼,虽然不否认芷兰这番话说的有道理,但他绝不能让她跟着去冒险。
他轻叹口气”听话,你和破奴在城外等我。王苒虽有城府,但只要府兵都在城外,他就没有本事威胁到我。“
芷兰紧紧握着他的手”那你以为把我放在城外就安全了?城外可是有二十万嗷嗷待哺的难民,一旦城外发生什么变故,你都没有办法保护我。我跟在你身边才最安全不是么?“
曹牧谦......
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如此比较,她还是在他身边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