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个岁数就能当上副科，指定有自个儿的过人能耐，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强求了。”石教练虽然惊讶，但表现得却很平淡。
毕竟国家队里从来不缺的就是天才少年。
又听了几句客套话后，他继续道：“这往后一冬天啊，我每个礼拜天都会在这儿滑冰，您和您对象想学着点儿，就过来找我就行。”
他呀，还是想瞧瞧这人要是有教练带着，到底能学到啥光景。
李天佑与宋向暖惊喜地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
既然主动提出要教他们，石教练肯定没藏着掖着，尽心尽责地帮宋向暖抠动作，哪儿发力不对、姿势走了样，都指了出来。
相比之下，教导李天佑可省事多了，给几个新动作让他自个儿练去就成，
可石教练的注意力，说到底还是搁在李天佑的身上，时不时就往那边瞅上好一会儿。
这越看，他内心的惋惜就越盛。
哎！多好的苗子啊，就这么被耽搁了。
时间悄悄流逝，觉察肚子咕咕作响的李天佑，用刚学到手“燕子飞”的姿势，“嗖”地一声，就滑到了几人的面前。
他笑着邀请道：“眼瞅着快晌午了，咱寻个馆子填肚子呗！”
这用意很是明显，就是希望借这顿午饭表达感激之情
却不想石教练直接摇头拒绝：“您俩去就成，我跟老彭都带着窝头呢！”
李天佑以为他们只是客气，刚想再次发出邀请时，就瞧见彭大爷手一抬，指向了冰场休息区。
那里坐着一群大爷大妈，正啃着窝头聊着天，说到激动处，还不忘手舞足蹈一番。
懂了！
原来不是国营饭店的饭菜不够诱人，而是老年聊吧的唠嗑三件套更有性价比。
笑眯眯地与他们告别，又将冰鞋送回租赁点，他载着宋向暖就往最近的国营饭店去了。
点好菜坐下后，宋向暖才从得到石教练指点的兴奋中缓过劲儿来，开始忧心起明天见家长的事儿：“你爸妈对我...的态度是咋样的？”
在这个年代，男女间牵个手就能定下终身，更别说他们都已经打过啵了。
或许是认定对方的原因，她心里竟出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患得患失。
“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咱不过才抱条小黄鱼，他们倒还嫌不够呢！”李天佑喝了口热水垫垫肚子，无所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