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暖难得犯了次忧愁,结果被他这么一耍宝,瞬间烟消云散,只剩哭笑不得。
见她神色古怪,李天佑还以为她仍在纠结此事,便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握住了她的小手,似乎想要以此给予她面对一切的勇气:“对象是咱在处,将来的婚也是咱结的,就连日子也是咱俩过的,何需理会旁人怎么看呢!”
不得不说,后世的土味情话用在此时,妥妥的就是一个大杀器,直接把宋向暖感动得泪眼婆娑。
等她收拾好心情,饭菜也都上桌了。
饥肠辘辘的李天佑猛扒了两大口饭,咽下肚才问道:“说起来你跟那课题也快一个月了,放完假后,还得去研究所不?”
宋向暖先是点了下头,随后又摇头道:“基础阶段的实验已经弄完了,接下来的活儿得靠研究员,还有老师他们去做,不过我们每礼拜还是得去个一两回,帮着查查资料,打打下手。”
语气中多少有点失落。
李天佑在学校时,他也曾有幸跟着老师出过任务,自然知道案情在进入紧急后,别说他们这些资历尚浅的大学生了,可能连那些研究生都发表不了自身的看法,只能站在旁边充当杂工。
不过,即便明知只能打杂,仍是有许多人前赴后继地进行争取。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能随学院教授进入专案组,参与案件的侦破,不仅能丰富自身的经验,而且还能拓展人脉,没准就因为哪个新颖的想法被领导看重,在联考前就得到推荐,进入心仪的单位工作。
这套逻辑放在此时更为适用,毕竟这时候的大学生乃至研究生,都是包分配工作的。
于是他很有经验地安慰道:“没事,您才跟袁教授学了多久,就能参与到跟研究所合作的课题研究中来,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还要出色了,只要咱这次能把交待的工作做得妥妥当当,将来肯定还会有更多机会!”
“我知道,老师以往带的都是研究生,这么多年下来,带过的学生也没几个,能在大二时就成为他的学生,还得到这么难得的机会,我已经很幸运了。”宋向暖早想开了,还主动转移了话题:“我昨儿听爷爷说,刘光齐好像又闹幺蛾子了。”
李天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刘家的麻烦事了,过程他不清楚,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有人把刘海中打孩子的事捅到了街道办,导致谢干事不惜牺牲掉休息日,登门训斥了他两口子一下午。
被训后的刘海中更是因为气不顺,克扣了俩孩子的伙食,从而坚定了刘光天卖命挖煤的决定,深夜离家出走...还十分倒霉地被他撞见,给劝返了。
可对象的话又怎么能让它落到地上,他十分配合地把耳朵凑了上去:“哦?啥幺蛾子?”
宋向暖压低声音:“听说是因为刘光齐不服街道办的决定,直接跑到区委员会去抗议,还说肖团长跟街道主任联合欺压他。”
这一下子,事情就闹开了。
一句话把李天佑听得一愣又一愣,到底是啥决定啊?
才能让刘光齐这么一个懂得明哲保身的人破防,不惜开罪顶头上司,还扯下了肖团长刚粉饰好的太平,彻底与其结仇。
他来了兴趣,追问道:“那区委员会最后是咋处理的?”
“把肖团长和黎政委都请了过去呗,结果发现此事跟肖团长无关,街道办做出的决定仍然有效。”宋向暖撇了撇嘴。
军人向来都是直来直往,不屑于背后捅刀子,当然提前宣告的报复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