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的心,瞬间沉到了底。
被发现了?还是……被堵死在这里了?
只听得那声落锁的“咔哒”声,像直接砸在我心尖上,我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糟了!刚刚那出口的木板好像被他们锁了!”孟蝶的声音都变了调,一把抓住莲花师姐的胳膊。
莲花师姐猛地转身,萤石的光扫过她煞白的脸,但也只有眼神还算镇定。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上,示意我们绝对安静,自己则像只蓄势待发的猫,紧盯着我们来时的甬道方向。
我们仨挤在耳室入口的阴影里,连呼吸都憋住了,心脏跳得像打鼓。
上面好像有脚步声!还很重,不止一个人,就踩在灶房的地板上,离我们头顶不远。还能隐约听到模糊的说话声,但隔着土层和木板,就是听不清具体内容,真的非常可惜
“妈的,跑哪儿去了?明明看到往这边来的……”好像又是那阿隆的声音,带着怒气。
“隆哥,会不会……钻地道了?”另一个声音怯怯地说。
“废话!这老寨子底下暗道多了去了!快,派人守住各个可能的出口!尤其是祠堂周围!她们绝对跑不了!”
脚步声杂乱地移动,似乎有人就在我们头顶的入口处停留了一下,甚至还用脚跺了跺地,震下些许灰尘。我死死咬着嘴唇,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幸运的是,他们好像并没有立刻下来搜查的意思。脚步声渐渐往外挪,骂骂咧咧的声音也远了,似乎是去别处布置人手了。
我们又屏息等了好几分钟,确认上面再没动静,才敢稍微喘口气。
“暂时安全了……但他们把出口锁死,我们成瓮中之鳖了。”莲花师姐压低声音,眉头紧锁。
“那、那怎么办?”我声音发颤,这黑咕隆咚的地下,空气越来越闷,被活埋的恐惧感阵阵袭来。
莲花师姐并没直接回答,而是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向那个传来呻吟声的耳室。这次,她看得更仔细了些。
“里面的人……好像意识到我们来了。”她缩回头,语气沉重,“刚才有个人……好像抬起头往这边看了一眼,眼神……很绝望。”
孟蝶姐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回来时脸色更加难看:“是活人,但气息非常微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锁链很粗……这寨子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耳室里那个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突然停了。
接着,响起一个极其沙哑、气若游丝的声音,像破风箱一样:
“外……外乡人……是……阿三……叫你们……来的么?”
我们三个浑身一震!这人竟然认识阿三!
莲花师姐立刻回应,声音压得极低:“是!老婆婆和阿三都暗示我们下来。你是谁?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里面沉默了片刻,只有铁链轻微的摩擦声。然后,那个沙哑的声音带着苦涩和急切:
“快……快走……月圆夜……之前……必须离开……寨子……他们……要用活人……祭祀……唤醒……那鬼东西……”
祭祀?唤醒鬼东西?我头皮发麻,这和寨老说的“借东西”、“帮寨子渡难关”现在真的完全对上了!他们果然没安好心!
“祠堂底下……到底有什么?”
“祠……堂……………控制它……需要……生魂……做引子……”
古老的邪物?生魂?我听得脊背发凉。这寨子的秘密,比我们想的更可怕!
“怎么出去?除了我们下来那条路,还有别的出口吗?”莲花师姐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灶房……暗道……只有……那一个入口……但……祠堂……放祖宗牌位的……神龛后面……好像……有个……很小的……缝隙……通往后山……老林子……很久……没人走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通……”
神龛后面的缝隙?通往寨子后山老林子?
这或许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但神龛在祠堂正厅,我们现在被困在地下,怎么上去?
“上面守卫很多,”莲花师姐冷静地分析,“硬闯不行。得想办法制造混乱,或者……等机会。”
就在这时,孟蝶姐忽然拉了拉莲花师姐,示意我们看耳室里面。
我们借着萤石的微光,我们看到刚才说话的那个囚徒,用尽力气,抬起被锁链束缚的手,颤巍巍地指向耳室深处的一个角落。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堆着一些破烂的筐篓和杂物。
“……还有……一把……旧很旧……很旧……几千年的宝刀……也许……对你们……有用……”
宝刀!!!
莲花师姐眼睛一亮。有工具,总比徒手强!立刻示意我、孟蝶警戒甬道方向,
我们必须迅速溜进耳室,避开地上蜷缩的其他几个黑影(他们似乎都处于半昏迷状态),摸索到那个角落,轻轻挪开破筐。
果然,底下藏着一个水囊,几块硬邦邦的饼子,还有一把锈迹斑斑但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宝刀,但是什么朝代的真没有知道。
莲花师姐把宝刀拿出来,掂了掂,冲我们点了点头。
有了这点微小的希望,勇气似乎回来了一些。但我们依然面临最大的问题:如何从这地下密室,上到祠堂正厅,找到那个可能存在的缝隙?
正当我们绞尽脑汁时,头顶上,祠堂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更加喧闹的声响,似乎还夹杂着夏夏三妹那熟悉的、火辣辣的叫骂声!
“放开我!你们这些王八蛋!凭什么抓我们?有本事单挑啊!老娘不怕你们”
真的是夏夏!还有璐璐姐和哪个老船头!他们也被抓住了么?
我们在
但紧接着,莲花师姐眼中却闪过一丝自信的想法:“机会来了!上面一乱,守卫的注意力会被吸引过去!我们趁现在,摸上去!”
“可……怎么上去?”我看着那唯一的、被锁死的入口,眼里表现出无奈!
莲花师姐举起那把旧宝刀,目光锐利地看向头顶的木板:
“撬不开锁,就把这入口的木板劈开一个缺口!趁乱钻出去!”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