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
福公公也是高声应着,同时那头还冲屋顶四周找了找。
刚才瑾王让夜雨找到皇上,说是来这里看戏。
现在戏也看了,瑾王还不现身,显然是想让陛下自己疏解心情。
不过,要说他走没走,那当老子的都猜不出来,他这公公又从哪里去猜。
只是福公公好奇,这么大的秘密,瑾王是怎么挖到的。
景帝这一点猜的倒是透彻,他的好儿子和好儿媳一直在房顶没下去。
自然也将他强忍的委屈和气愤听了去。
不过他们耳朵在这里,嘴和眼睛却在另一处。
“桑儿,我知道你难过,但安王这条大鱼还不是幕后之人,咱们的大仇总会得报……”
“放心吧,这点我十分清楚。”骆玖语听到母亲明知会死还义无反顾,心中悲痛不已,但理智终究战胜情感。
“不过今日这事父皇知道了,那两人许是会有变故,咱们就且先看着吧。”
想到皇后初见她的神情,还有之后大婚敬茶,她的惊慌,骆玖语终于找到了原因。
原来,她是因为对母亲的愧疚。
“你说皇后之后会如何?”
“皇后会如何,我不知,但有个人怕是会做出惊人的抉择。”
听到瑾王如此说,骆玖语刚准备问,就看到皇后和安王离开的那道门,旁边的树后走出一道身影。
十皇子晏修钧身形十分的颓废,他强撑着精神,挪动步子离开。
刚才景帝和福公公在佛堂的正门处,所以他们的话,十皇子听的不甚清楚。
但皇后和安王的对峙却是在佛堂正中间,因而他们的那些过往,十皇子却是一个字不落。
“殿下,十皇子怎么来了?”
“他应该是去找皇后,正巧遇到皇后出来偷偷摸摸来这里,便跟着来了。”
哪里是应该,这怕是也与某些人的不经意的布置有关。
骆玖语看破不说破,只是有些惋惜的摇摇头。
“哎,十皇子虽然是皇后之子,但终究也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这打击倒是大了些。”
一听这话,瑾王心里那股醋意又翻涌而起。
也就是他的桑儿太过单纯,才看着那小子是个少年。
哼,他可是知道,那小子存了什么心思的。
要问如何知道,那他绝对不会说是偷偷进了十皇子的书房,偷出了那份他要送却没送出的礼物,看出端倪的。
他派了不少人,花了不少银子,才打探出来。
桑儿不就是人美心善,十岁自万宗山下山时,遇到了游学的一群少年,其中一人被蛇咬,救了他吗?
他十皇子当真以为就因为是他被蛇咬才会被救的?
这换作任何人,桑儿都会救的好吗?
再说了,他不是还傻乎乎的被桑儿骗了玉扳指做谢礼吗?
一笔勾销了的事情,竟还要用桑儿送的那药瓶做个挂坠送人。
小气、可笑、幼稚!
瑾王心中坚决不提他已经更换了那礼物,将药瓶归入自己柜子的事情。
只是十分看不上这个十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