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冷静一下,希斯克利夫。”马修赶忙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做出安抚的姿态,试图平复那即将失控的局面。
“这里是我的家!”不等自己把话说完,亨德利便暴怒地将二人的谈话打断,他涨红了脸,脖颈上的血管凸起,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般吼道,“那场游戏我几乎都要赢了,要不是那个混账东西出了那张牌…”
“但是,亨德利先生…我不是说过,这个问题你应该再深入思考一下吗。如果你觉得人生突然变得十分坎坷…那成因一定在某处悄无声息地潜伏着。”
“是啊。”亨德利微微颤抖着身体,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我想了很多次了。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开始出错了呢。就是因为最开始扣错的…那颗纽扣…一切都出错了。那天…那个风刮得要死的冬夜。从有个叫花子,和破裂的小提琴碎片一起出现在我眼前开始。我的纽扣就扣错了,那个时候,那家伙就应该冻死在路边。在那个什么颜色都没有的后巷里…”
“冷静一下,亨德利先生。在我的部下没剩多少的情况下,随意与他们起冲突并不好。”
“不!要是我的话…”亨德利用力推开想要拦下他的马修,双眼瞪得如同铜铃,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疯狂。
“就算你之前接受过肉体强化手术,还因为父亲的缘故被送到寄宿学校接受过战斗相关的训练。”马修依旧没有放弃劝说,紧跟着亨德利的脚步。
“哈啊…我曾是…这座宅邸的主人啊。和你们这群觊觎宅邸而偷溜进来的鼠辈们不一样。”亨德利像是被抢走了台词一般,满脸怨怼地看着马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即发出一声嗤笑。他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看向希斯克利夫,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你们跟在我身后就好了。我要杀了那个混账…而且我在很久之前就该这么做了。”
…
“呃…唔…妈的…”亨德利在罪人们如潮水般的围殴中渐渐力不从心,最终狼狈地败下阵来。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衣衫凌乱,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哈哈,亨德利大人。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很多次吗。”马修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突然一改先前那紧张劝架的语气,面具之下的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话语里虽仍带着几分看似关心的关系意味,却夹杂着明显的怜悯和毫不掩饰的嗤笑,“要小心黑草。”
“你…你…”亨德利听闻此言,气得浑身发抖,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指着马修却一时语塞,仿佛所有的怒火都被哽在了喉咙里。
“死兔帮的老大不是亨德利雇来的人吗?”以实玛利问道,她握紧了手里的圆盾和钉头锤,“为什么,就像是…就像是为了让亨德利与我们战斗而在故意刺激他一样…”
“另外黑草是什么意思?”格里高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崭新的烟,刚想点燃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却发现自己的打火机已经没油了。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将烟重新放回口袋,转而向身边的人发问。
“哈哈。你不知道吗?”罗佳似乎并未被当前紧张的气氛所影响,她轻笑着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他说的是黑色三叶草…就是扑克牌。那种带有三叶草图案且颜色特殊的卡牌。”她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手中想象中的卡牌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