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溪手一抖,野莓洒了半案板。她想起王大牛每次见她时慌乱的模样,想起他耳尖的红晕,心中忽然泛起涟漪。原来有些感情,早就像灶台的火,在默默燃烧,只是她一直忙着看火候,没注意到。
立夏那天,村里来了个商队,带来了西域的香料。林小溪在集市上看到昂贵的藏红花,想起系统里的\"藏红花蒸鲈鱼\"食谱,却又舍不得花钱。当晚,她在灶台前揉面,忽然发现面粉袋里藏着一小包藏红花,旁边还有张字条,上面是王大牛歪歪扭扭的字迹:\"听赵秀才说,这花能做菜,给你试试。\"
泪水忽然模糊了视线。她想起王大牛为了这包藏红花,可能跑了多少山路,说了多少好话,甚至可能用自己珍贵的猎物去换。这个从来不会说漂亮话的猎人,用最笨拙的方式,在践行着自己的承诺——\"只要你需要,我就去摘星星给你\"。
深夜,林小溪带着自己做的糖蒸酥酪,敲响了王大牛家的门。月光下,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手里还拿着修补到一半的猎网。\"给你的,\"她将食盒塞给他,\"谢谢你的藏红花。\"
王大牛愣住了,接过食盒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像被烫到般迅速缩回手,却又同时笑出声来。蝉鸣声中,林小溪忽然发现,这个总是沉默的猎人,笑起来时眼睛会弯成好看的弧度,像村里那眼清澈的泉水。
\"其实我...早就想谢谢你了,\"林小溪望着地上斑驳的树影,\"这些年,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王大牛的耳朵瞬间红透,他忽然站起身,从屋里拿出个木雕兔子,塞到她手里:\"小时候你说想要,我一直没机会给...\"木雕兔子歪歪扭扭,显然是新手的手艺,却能看出每一刀的用心。
林小溪握住兔子,想起七年前,王大牛说要给她刻个玩具,后来却因为家里变故中断。原来有些东西,他一直记在心里,默默准备着,就像他对她的感情,从未改变。
夜风送来阵阵槐花香,两人坐在门槛上,谁也没有说话。远处,刘铁柱的猎笛声隐约传来,惊起几只萤火虫。林小溪望着手中的木雕兔子,忽然明白,爱情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有人愿意为你翻山越岭,默默守护,用行动告诉你:\"你值得最好的。\"
这一晚的月光下,两个青梅竹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就像灶台的火不必一直盯着,只要知道它在燃烧,就能温暖整个岁月。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就像这渐浓的夜色,藏着无数即将绽放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