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是?”高个子公子微微挑眉,目光中满是好奇,饶有兴致地落在清悦身上。
程砚秋侧身,抬手示意,介绍道:“这位便是清悦姑娘,方才我于花园之中偶然与姑娘结识。”
清悦赶忙盈盈下拜,行了一礼。她心中明白自己不便久留,于是轻声说道:“程公子,既然已到前院,那我便先告辞了。”
“多谢清悦姑娘带路。”程砚秋拱手行礼,目光中隐隐透着一丝不舍。
清悦轻轻点头,转身离去。她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回头张望,直至程砚秋与众人一同走进大厅,身影消失在门后,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清悦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回到清洛的房间。此时,清洛正端坐在桌前,手中捧着书卷,目光时而落在书上,时而望向窗外的天空,神色悠然。
清悦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夺过清洛手中的书,随手放在一旁,娇嗔道:“姐姐,我去了这么久,你就不好奇我去做什么了?”
清洛神色泰然,仿若未闻清悦之言,素手轻抬,从容拿回书卷,悠悠说道:“你那些风花雪月的情事,我可提不起兴致,还是这书中乾坤更能让我潜心。”语毕,便垂首专注于书卷之上,然眼角那抹余光,却悄然觑向清悦,暗暗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清洛之所以如此,实则是欲擒故纵。她深知,很多时候,越是急切想知晓一件事,越要装作若无其事,如此方能让清悦主动倾诉。
清悦哪肯罢休,又一次夺过书,眉飞色舞地说道:“姐姐,他叫程砚秋,是苏州人士,父亲是苏州知府。你说,他人还不错吧!”
清洛缓缓抬眸,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清悦身上,唇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促狭笑意调侃道:“哟,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心有所属,看上那位公子啦?莫不是忘了先前那些小心思,移情别恋咯?”
“哪有……”清悦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我……我就是觉得他长得阳光帅气,浑身透着一股正气,特别是那剑眉星目,实在是好看极了。”
清洛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之色,伸出手指,宛如春风拂柳般,轻轻点了下清悦的额头,嗔怪道:“你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咯!” 旋即,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微笑,继续说道:“不过说起来,这位程公子的确不错,为人处世大方得体,性格开朗豁达,且心地纯良,若他能与你相伴一生,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当真?姐姐,您真的应允我们在一起?”清悦霍然抬头,双眸瞬间亮起,恰似夜幕中闪烁的星辰,满含期待,好奇地探问。
清洛神色一正,认真端详着清悦,缓缓问道:“自然。只是,这程公子年岁几何,可曾定下婚约,你可曾问过?”
“啊!”清悦微微一怔,面露难色,双颊浮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嗫嚅着道:“初次相逢便问这些,似乎……似乎不太妥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