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骑皆具装重甲,不善奔袭,程文季因请斗将于前,以决胜负。
韩擒虎颇经战阵,素恃悍勇,从之,欲胜之以挫陈人锐气。
二将遂以马槊相斗阵前,数十合不能决胜负。
韩擒虎负气,欲再战,而陈人后队已至,以故左右皆劝之走。
遂与程文季相约,待陈军至天水,二人再相斗,若程文季能胜己,则将纳土归降。
时程文季为怀柔陇右,从之,纵其还天水。
八月十六。
宇文神举遣兵一千,助宇文神庆保蓝田。
长安兵已不过三千矣。
八月十七。
韦孝宽与高长恭相拒数日,韦孝宽日夜筑垒,虽与齐人数相攻战,而胜负不决。
又兼同州、潼关、蓝田告急之讯不止,宇文孝伯心甚忧患,日日赴韦孝宽处请决战,韦孝宽不从。
八月十八。
程文季立营天水城下,请韩擒虎如约相战。
韩擒虎拒绝之,而遣使者密告之曰,若华州兵败则降,请稍待之。
程文季料周兵必败,遂驻兵天水城外,并遣使者往陇西各处招降,周人守宰多答之以韩擒虎之言。
程文季遂缓其事,紧守营垒,以待长安之讯。
八月二十。
陈安北将军萧摩诃将兵六千由汉中发,其日,由子午谷至于关中。
周人闻之,皆大震怖。
时长安兵少,宇文神举恐长安失陷,周室不存,急命亲近护周主宇文赞渡渭水赴宜州。
又见故周主宇文邕心腹王谊,授其为夏州(即统万城)总管,命其辅佐幼主,深自托付。
王谊固辞之,并言长安城大兵少,断不能守,请其弃长安,北上宜州主持大计。
宇文神举声言必守长安,为周室死节,更劝王谊受总管职,王谊终于受之。
八月二十一。
陈军游骑见于长安阙下。
段韶闻陈人已入关中,恐长安为陈兵所得,命麾下昼夜急攻同州,并发轻骑五千助高长恭。
韦孝宽闻陈人已入关中,知长安一旦失陷,则华州将为死地,请自率万人西击陈军,先解长安之围。
宇文孝伯以分兵则必败,不从。
八月二十二。
萧摩诃督士卒攻长安,宇文神举集长安城中男女数万守城,并亲督之,退者皆斩。
长安城高池深,陈军数攻之,不克。
其夜,萧摩诃命麾下射书信入城,言周国文武皆已北遁,韦孝宽于华州兵败身死。
长安城中,一时流言蜂起,宇文神举不能禁。
八月二十三。
萧摩诃命麾下假树齐人旗帜自东面来,长安民皆守城,遥见齐人旗帜,以为韦孝宽兵败,益恐。
其日,高长恭遣兵攻韦孝宽营垒,周兵皆死斗,不克。
其日,梁士彦遣宜州兵二千,渡渭水来援长安,萧摩诃击走之。
八月二十四。
段韶急攻同州,同州守将宇文忻中流矢卒,余部请降,齐人遂下同州。
同州既克,段韶遣偏师助斛律光击潼关,自率大军往华州击韦孝宽。
其日,萧摩诃再攻长安城,仍不克。
其夜,闻同州之陷,韦孝宽与宇文孝伯相议,皆以为华州不可守,遂弃之,趁夜西还。
夜半,有长安民缒城出,请陈兵勿掠长安,并言可为陈兵开城门,萧摩诃许之。
八月二十五。
长安民为萧摩诃开长安西门。
陈师入于长安矣。ru2029
u2029明晚还有一更。注:本章的子午谷奇谋能够成功,靠的全是北齐的大军锁死了北周的机动兵力,如果只以蜀地攻关中,感觉出子午谷多半得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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