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小说网 > 同人 > 扮猪吃虎,家暴老公宠我上天 > 第五第31章七七和亲人31

第五第31章七七和亲人31(2 / 2)

“拿去做一支笔吧,墨里记得掺点蜜,写下的字,会自己唱歌。”

七七和父亲之间的默契,像一条看不见却牢不可破的丝线,不用言语拉扯,就能在空气里轻轻震颤出回音。

小时候家里穷,点不起煤油灯的夜晚,父亲坐在门槛上编竹篾,七七就蹲在旁边,把白天捡来的碎瓷片按大小排成一排。她不用抬头,只要听见竹篾“啪”地一声折断,就知道父亲需要她把最锋利的那块瓷片递过去——那瓷片边缘像月牙,恰好能划开坚韧的篾青。黑暗里,她的小手准准地伸到父亲掌心,指尖被粗糙的老茧轻轻钳住,一秒就松开,像两只夜行的鸟,在风里对了下翅尖。

再大一点,七七患上失语症,整整半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母亲急得掉眼泪,父亲却只是每天清晨把自行车后座换成一块平整的松木板,载她去河堤。他吹口哨,声音低而短,像某种水鸟,七七便知道——“今天涨潮,有鲫鱼跳滩”。她拎着小铁桶跟在后面,光脚踩进浅泥,父亲每挥一次网,她就提前半秒弯腰,伸手在空气里一抓——那尾银亮的鱼果真“扑通”一声落进她的桶。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压成薄薄一片,轮廓却严丝合缝,像同一把剪刀裁出的纸。

高考那年,父亲被派去外地修水库,通信靠一封半月步行的绿皮信。信里从不提思念,只写——

> “今日合龙,用你去年晒的野菊花泡水喝,喉不痛。”

七七回一封,也不写“想你”,只画两幅铅笔画:一幅是水库大坝横断面,一幅是家里老槐树的年轮。第二年的清明,父亲背着磨到发白的帆布包回来,从夹层掏出一块被汗水浸得发软的黄泥,捏成歪歪扭扭的小水坝,放在她掌心;七七则从书包里掏出一只用旧车票折成的微型风筝,尾巴上粘着槐米。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那风筝骨架的弧度,竟和大坝的溢洪道一模一样。

父亲病重后,话更少,却固执地每天五点起床,在病床上用指甲轻轻刮输液管的塑料滴壶,发出“嗒、嗒、嗒”三短一长。护士以为他烦躁,只有七七听懂了——那是他们小时候在河堤上模仿的“水鸟警报”:三短一长,表示“东方亮,该回家”。于是每天五点零五分,她会准时把病房窗帘拉开一条缝,让第一缕天光落在他手背上;然后伸出食指,在他掌心回敲两短两长,像在说:“知道,我就守在这儿。”

临终前夜,父亲已经发不出声音,呼吸机的警报每隔几分钟就尖叫一次。凌晨三点,他突然抬起插满针眼的手,在床单上慢慢划动。监控仪的绿光映着他指尖,像一尾将熄未熄的萤火。七七俯身,看见那干枯的食指正一笔一画写出一个歪歪扭扭的“7”——她小时不肯学算术,父亲用竹篾在地上摆给她看:两根交叉,就是“7”。她眼眶发热,却立刻伸手,在他写完第二道横线之前,轻轻把指尖往旁边一拨——那“7”变成了“L”,是他们偷偷约定的暗号:

> “L,love,别哭,要笑。”

父亲的手停住,嘴角微微上扬,机器上的心跳随即落成一条安静的直线。

后来,七七每年清明都去水库。她不烧纸,也不带花,只带一只用旧车票折的微型风筝,蹲在大坝顶端,让风筝尾巴蘸着水,迎风一甩——纸风筝沾了水,飞不高,却会在坝前洄旋三圈,再“啪”地坠入水面,像一条终于学会回家的鱼。她站在原地,抬手敲出两短两长的节拍,对着空荡荡的溢洪道,轻声说:

“爸,天亮了,我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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