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哟,开门红。」
Lu:「百年难遇的稀奇事都被你给遇上了。」
Lu:「那你们这次竞赛不得一飞冲天啊?」
Lu:「看来我得提前把烟花鞭炮准备上,好给你们接风洗尘庆祝喝彩。」
夏俏俏:「一天到晚少贫嘴。」
思绪蓦然凝到某个点上,陆隽眉头紧拧。
Lu:「话说,你这次都没和我一起堆雪人。」
夏俏俏:「下次。」
Lu:「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
Lu:「更何况猴年马月才能等到鹤城下次落雪。」
夏俏俏:「那不然我现在下车陪你堆几个再说?」
Lu:「竞赛取消,我去接。」
夏俏俏:「……?」
Lu:「开玩笑,你好好比赛。」
Lu:「等你凯旋,我给你大办特办。」
夏俏俏:「?行,我等着。」
“脸都笑烂了陆少爷。”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奚落,陆隽将手机放兜里,理直气壮扭头过去反驳:“显着你叶大少爷了是吧?!”
“呵,”最上端的糖裹山楂球被咬去大半,叶云舟半边脸颊微鼓,几乎是用气声哼出一声笑,连眼神都懒得睨过去,坏心眼地启声,“成,下次跑毒您自个儿另谋高就吧。”
“……?!”
在一番翻来覆去的惊心动魄后,陆小少爷开始能屈能伸碎碎念。
“哥没你我不行啊!”
“全天下最棒最牛逼的队友就是您啊!”
“没有您我的生活就像被那蜜蜂蛰过的狗,别人觉得可笑可怜,我却只剩可悲可泣。”
“把我甩了,您再去哪儿找战绩稀烂还不挂机永远拥有电竞精神的队友啊?!”
“哥啊……”
“行了啊,”吵吵嚷嚷的快把叶云舟耳朵磨出茧子,不耐烦地截断他继续想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念头,将还剩小半部分的那颗山楂球咬去,眼皮耷拉下去看他,“您这嘴都能把敌方给念叨死,还愁进不去决赛圈?”
“因为没有你,我不能放心躺。”端着职业假笑,陆隽拍起马屁来简直得心应手。
“您快别给我扣高帽子,”黝黑眸子撩起来,叶云舟缓慢嚼了嚼嘴里的山楂肉和糖碎,目光没落,倒是低着腔“啧”了声,“我就是怕站前面显着我了。”
“……”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我的好哥哥,”大步往旁边一跨,陆隽抄起手就揽住他肩膀,急得快崩溃了,“我真的错了!”
叶云舟哂笑一声,懒得继续跟他贫:“嗯。”
得到无罪释放后,陆隽这下把心放回肚子里了,想到什么事,拍拍他肩膀:“衍哥和夏至深都走了,我们明天升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日常喜欢逗闷子,叶云舟觉得腻人,将薄纸套往上盖过,掩住剩余的糖葫芦串后不以为然回,“去高一预备队随便拎两个过来不就成了?”
“那我不担心了,你去拎吧。”放下搭他肩的手,陆隽才想起手里还拿着根冰糖葫芦,边上牙咬边指使。
见他顺其自然便开始指点江山,叶云舟眼皮子倏地一跳,语气懒散间还沾着点不善:“不认识,不想去。”
“你都不认识,我还认识不成……”嘴里还塞着半颗山楂糖球,声音含糊时无意去看,撞上他跌塌眼睫下冰凌凌的眸,瞬间呆住哑了声。
随后读懂眼色,陆隽立马摆正姿势:“行,等会儿我去跟薛皓说说,争取喊他去挑两个。”
听到勉强满意的安排,叶云舟这才松了神情,耷落眼睫,擡手握拳掩住打了个哈欠。
见他垂回过眼,陆隽无语撇撇嘴,怨恨地嚼嘴里的山楂,心下暗自诽谤:“一天到晚只知道压榨劳动人民,不愧是未来的万恶资本家。”
从学校后门进去时,他们和其他成群结队出去玩的学生擦肩而过。
“诶。”陆隽无意瞥了眼其中一个路过女生的高马尾,脑子里忽然蹦出一茬事。
叶云舟对他一惊一乍的模样是没辙了,半点眼神都不愿意分给旁边人:“你又怎么了?”
“你别不耐烦,”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又不乐意了,陆隽没卖关子,“我是突然想起小月亮了。”
听见熟悉的名,叶云舟被打扰的不耐敛散了些许,不过也没多少缓着语腔:“你有事没事想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少曲解我意思会死啊?!”这人嘴里一天骚得没边,陆隽心底暗示自己不要计较,沉下气后继续补充,“这不马上三月份,她生日快到了。”
突然提起这事,叶云舟默了两秒,有些不确定道:“春分?”
“咦耶,你这记性比我还好。”一时半会真没想起具体时间,陆隽意味不明打量了他好几眼。
没什么情绪一顿,叶云舟就这么支起眼撩过去:“少拿我寻开心。”
“错了错了,”没多少诚意道了两声歉,陆隽重新绕回原始话题,“我寒假不是被我哥拎出国跟他一起出差嘛,然后跟着去观摩了下Tu珠宝展。”
“我只看一眼就觉得那颗十克拉左右的全美粉方钻很不错。”
陆隽至今回想起都觉得那叫一个漂亮,朝叶云舟那边靠了靠:“我找负责人向收藏人问了问价格,你猜多少?”
兴致阑珊,但叶云舟还是给面子地挑了下眉:“多少?”
已经没心情去管他敷衍的态度,陆隽一言不发,缓缓伸出四根手指。
叶云舟一时间没搭腔,恍然大悟他抖出这档子事是为个什么意思,轻嘲间嗤笑,心思迂回后却混着几许不正经。
“借我点儿?”
“……?”
茍活十几年,自诩从来没拥有过这么快的反应速度,陆隽一个转身便逃之夭夭,只丢下一句不想沾边的避嫌调。
“谁啊你?”
好险,差点被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