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舟两手一摊,明码标价:“我就是。”
“?”
“??”
“???”
站着的、坐着的和从厕所出来的,都惊呆了。
“那啥,”站着的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后退几步,擡手捂在胸前作保护状,“哥哥,我不搞基的。”
“其余两个,你要是看上谁就抢去好了。”
陆隽一个起身,搬起椅子挡在前面,如临大敌:“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也是!”随即而来一声门重重关上的声音,薛皓直接退居寝室外,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被视为危险系数十颗星的叶云舟一怔,蓦地哂笑一声,无奈又怄火:“我挑食。”
“要我有你们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盲目自信,早跳楼重开了。”
搞出误会还被羞辱一顿,朱文杰和陆隽面面相觑,缄默又狼狈。
叶云舟拉开椅子,随口补充道:“你们要是赢了,随便跟我提,只要我给得起。”
“以后说话别太言简意赅,”朱文杰扯了扯被自己弄皱的衣服,坐下后又道,“怪让人误会的。”
叶云舟掀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门外边的薛皓没房卡,想进去只能把门拍得砰砰作响:“搞完没?来个人给我开哈门噻!”
恍然想起外边还有个作茧自缚的人,陆隽去开了门:“还拍大声点儿,别个马上过来掰整你。”
“手劲儿大了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薛皓刚坐下,对面的朱文杰指了指他:“你他妈门没关好。”
“哎呀没得事,”扭头往后看了一眼,薛皓让他们放宽心,“老班今天要开会,没时间来看。”
“听哪个说的哎?”
“去办公室报名的时候他打电话说的。”
“看到起嘛,要是来检查全部都得喔豁。”低头撕牌盒外面的透明胶封,朱文杰突然脑子里一个激灵,胶都没撕完,缓慢擡头,视线落在陆隽和薛皓身上。
来回震惊、恐惧、怨恨、不解与疑惑。
“你俩啥时候瞒着大家伙有情况了?!”
弯腰开箱子的薛皓一怔,正撕水果干袋的陆隽一愣。
“我、我还不是听见陆总说,加上当时情况万分紧急,我才迫不得已跟了句嘛。”脑子转得快,薛皓立马直起身拍胸膛,振振有词为自己辩解。
狐疑盯了他好几秒,朱文杰猛然看向另一个怀疑对象。
“他不都说了情况紧急,我胡诌了两句,你也信?”被他这眼神看得心慌慌,陆隽咽了瞬口水,决定还是不要过早暴露出来,不然今天这牌玩不玩得成都是个问题。
说完便站起身,陆隽清清嗓子:“我去个厕所。”
把卫浴门滑过去关上,陆隽深呼吸好几次,随后拿出手机,点进聊天框。
可恶啊,一条新消息都没有。
舌尖往牙槽一扫,陆隽开始噼里啪啦打字。
Lu:「怎么,一条消息都不发?」
Lu:「?」
Lu:「真打算当孙子?!」
Lu:「这么忙?」
几分钟过去。
Lu:「?」
Lu:「行,那你忙吧!」
刚绷着一张脸发完消息,外面就传来一声喊:“陆总掉茅坑里去了?”
顺手将手机关了静音后塞进羽绒服,陆隽洗了个手,从置物架那边抽过一张纸,打开门走出去。
“还以为滚茅坑里去了诶,”不知道洗了多少遍牌的朱文杰朝他扬扬下巴,“来扯金花儿。”
擦手的动作一顿,陆隽有些尴尬:“我不会扯金花儿。”
“我日。”朱文杰眼一闭。
薛皓出了个折中法:“斗牛会不?”
“这个我会!”蹭到个自己会的,陆隽握住椅背上端,拉开坐下。
把刚挑出的大小王和飘子随手扔桌上去,朱文杰又洗了转牌:“轮到起发还是一哈发完?”
“轮到起发。”薛皓往嘴里扔了颗坚果仁。
轮着五圈发完,开始摸牌起来。
“咦耶。”朱文杰率先瞅了眼前三张牌,全是花牌。
薛皓出师不利,直接盖牌投了:“没得。”
他挪了挪椅子,探身过去扶住陆隽椅背,看完牌后下意识吹了个口哨:“陆总第一盘儿手气不撇诶。”
把牌一合拢,陆隽看向叶云舟,见他老神在在,还时不时扒拉两下睡醒没打理而有些凌乱的头发。
“来来来,九点。”朱文杰亮牌。
陆隽往下放牌,薛皓紧跟着造势:“化雪。”
“哦哦哦,算你牛算你牛。”朱文杰不屑,然后看叶云舟还没放牌,催促道,“还不放,炸弹唛?”
叶云舟眉一挑,顺他的意放牌:“你怎么知道?”
明出的牌,四个A加一张花牌。
“我日?!”
“还真他妈是炸弹啊操。”
“哪个的庄?”
“朱,校,长。”
“?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