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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今年这个国庆节路上堵疯啦!”
“我爸说来接我,结果在路上堵了一天一夜,隔壁车里的狗都吐了好几道。”
“自诩聪明的我提前两天请假,没想到高速上全是聪明人。”
“你以为高铁轻松,其实回家这张票在我出发那天凌晨三点才候补到。”
“飞机转机转得老子想死,唉你怎么知道我放八年,真是不好意思。”
“八年?被流放了啊哥哥?”
“八天八天八天!嘴瓢了!老子嘞个人哦。”
“绷不住了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一说话,上帝都发笑。”
又是一年中秋国庆撞一起放假,从各地回家的大学生聚堆吹牛皮拉家常。
“垚总一副高材生的典范哈。”大手一挥拍上旁座人后背,朱文杰嬉皮笑脸擡举。
“我操,国庆只顾到奏国歌忘记揍你个智障了,”承受无妄之灾的林垚差点一口气没匀上来,“老子背都要遭你个哈批拍碎了。”
“sorry啦~”
“再拽洋文砸死你。”
身旁座椅被拉开,薛皓坐下后双手捂嘴打了个哈欠:“天天想着回家啥也不做。”
“这叫归属感!”向日升拍桌子接茬。
“哎呦喂!”
正当包厢里聊得热火朝天时,两扇门推开又进来一批人。
“哥几个好久不见!”
“垚总长高了哈。”一把揽住林垚脖子,陆隽笑嘻嘻道。
刚还兴高采烈的林垚顿时垮了脸:“去死。”
“讲话还是这么难听。”
“咱深哥怎么瘦了?”扔了颗葡萄进嘴里,薛皓随口一问。
没等夏至深回答,逮到机会反击的林垚张嘴就来:“某个人糟践的呗。”
“?胡说八道简直是!”好大一瓢脏水铺天盖地,陆隽手臂暗自使劲,低头笑容满面放狠话,“你怎么不去死啊?”
“没素质!”
两人刚见面便开始斗狠,夏至深轻哂一声后回道:“没瘦,体重倒是还上去了。”
“英国这些天应该冷起来了吧?”等他落座后,向日升寒暄问道。
“天气就那样,”挽起袖口,夏至深不太喜欢国外气候,“时晴时雨的。”
朱文杰靠着椅背:“那不就跟鹤城一样鬼迷日眼的天气。”
“我早一周回来,正巧遇见千年等一回的暴雨,那家伙大晚上电闪雷鸣的,不晓得的还以为啥子东西在后头山坡坡里头渡劫。”
“不应该是哪个渣男发的誓吗?”上完厕所回来的王双加感慨万千,“他一句对不起,鹤城打雷又下雨。”
“虽然这几天确实挺冷,但是后面天气要回温。”较量完回来的陆隽说道。
张旭阳无语:“我昨天晚上才捅的厚铺盖。”
“我服了哥。”
“鹤城不都一直是这样嘛,今天毛衣明天短袖,今天露腰明天裹貂,天气预报永远只有时间是准的。”
“哟,又有兄弟姊妹来了。”
“大家好久不见啊。”陈禾宜几人向大家伙打招呼,朱文杰看人都到齐了又见时间差不多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林垚喝了口饮料清嗓子:“湘湘姐怎么没带泽哥来?”
“我们班聚会带他来做什么?”往碗里盛两勺汤,顾微湘笑着回道。
“我以为他没回来呢。”
说完便转过视线看向陈禾宜,林垚摸摸下巴问:“禾宜姐在美国怎么样?”
“挺好的呀,”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擦掉粘手指的油渍,陈禾宜顿了顿,随即弯眼继续道,“我跟你们讲,池州言是我学长。”
“我操,”朱文杰呛了口水,咳得脸涨红,“池州言在你们学校?!”
“那你俩以后是要同门师兄妹一起搞科研喽。”
陈禾宜撑下巴晃了晃头:“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一起合作。”
“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的。”陆隽冲她竖大拇指。
薛皓挑了尾虾蘸碟:“说起来总积分榜咱深哥终是不敌屈居第二,池州言还是当之无愧吊打所有人的存在。”
无辜躺枪的夏至深无可奈何。
“再讲跳楼。”
“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哥。”
“诶杳杳姐听说你开飞机了?”向日升边喊桌上人干完杯好再添酒,边挨个询问还能不能喝。
谢绝他的酒瓶,向杳唇角翘起:“对啊,所以有时间来找我带你们去兜风,不然等我以后当机长了可没这么闲喽。”
“吃完饭马上去!”朱文杰举手积极响应。
这么一说周围人全躁动开来,纷纷插科打诨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诶不是,”正起哄起到劲头,林垚却见酒到自己杯里只剩一半,“这位服务员怎么回事,怎么到我这里只剩半杯酒了?”
向日升皮笑肉不笑,兢兢业业再开了瓶新的往里倒:“是噻,我儿豁该你垚总背时诶,嘞瓶底酒也叫倒霉酒,倒霉倒到底,好事没得你。”
“再开一瓶给老辈子您兑点儿,嘞叫掐头又去尾,出门就闯鬼。”
“今天你嘞张狗嘴有福了。”
“大胆!你还歪得狠诶!”被全方位诅咒一遍的林垚气得跳脚,“真是小人一般见识没得素质!”
“这叫压力越大,道德越差。”
“哎哟真的是,你两个话好多还吃不吃嘛,”薛皓被吵得想掏耳朵,“我都想给你们颁个奖。”
“啥子奖嘛?”向日升一屁股坐回位置。
灵光一闪想到的陆隽憋不住笑:“诺贝尔紧到奖哈哈哈哈哈哈。”
“滚啊!”
“怎么抢我词啊?”好笑拍了掌他的背,薛皓咬牙切齿。
笑骂间举杯畅怀,难得聚齐搓一顿,大家伙逛了好多地方待在一起很久才三三两两散去。
中秋那天夏至深回了海城和家人过节。